番外六
裴忱低沉微哑的嗓音落下, 如颗粒感挲摩着她耳畔,擦生出如火的热-度。
梁栀意看到他修长分明的手指抵住领结,慢慢拉下, 冷白的手腕处骨骼凸峥, 欲色暗涌的黑眸直直望向她, 如同在看逃不出手心的猎物一般。
她心跳乍乱, 彻底被他此刻的样子弄得沦陷。
这人喝醉了怎么能这么蛊……
呜呜呜这是在故意引诱她……
领带被扯下来放到一旁, 裴忱手抚上她细腰, 近在咫尺注视她的水眸,低哑着声线循循善诱问:“要不要?”
她眼底水汽氤氲, 意识溃不成军。
“嗯……”
他握住她的手,带到衬衫第一颗纽扣处。
随后, 他热灼的吻落了下来。
勾勒描摹着唇瓣, 清冽带着酒味的气息绵缠。
少女阖上眼睛,脸颊被醉意熏红, 拨开纽扣的动作很慢,感受到熟悉又陌生的浪汹涌而来。
房间温度节节攀升, 昏黄灯光映照下的房间仿佛变得甜腻潮湿, 衣服掉落在地,空气汗涔涔贴在皮肤上,勾得少女身上的栀子花香被烧得馥郁浓稠。
过了许久,抽屉被打开。
随后她被抱起, 面对面在他怀中。
梁栀意眼前光影迷晃, 半晌她哭唧唧倒在他肩头, “裴忱……”
他哑声贴近她耳边:“嗯?”
她想求饶, 却说不出一句话, 眼冒泪花。
喝醉的裴忱怎么是这样的……
过了会儿她身子重新被放平, 她的脑袋被他掌心护着,一下一下用力磕到床头,裴忱像是感受不到疼似的,眼尾发红,轻咬着她红唇:
“栀栀,我高中的时候做过一个梦。”
她心跳加速,就听到他气音落下:
“梦里就是像现在这样。”
他自觉卑劣,隐忍不敢爱她,可忍不住还是想要亵渎那如神明无暇的她。
如今,一切变为现实。
原来比梦中还要蚀骨百倍。
梁栀意闻言,面色酡红,知晓他骨子里的坏。
“栀栀,你是我的。”
他单单看向她。
她鼻尖一酸,忍不住抱住他:“嗯……”
她永远都是他的。
裴忱再度吻上她的唇,少女脑中昏昏,彻底迷失在他痴-狂的爱意中。
-
翌日,日光明朗。
昨晚到了很迟,此刻少女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迷迷糊糊醒来时,摸到枕头旁边空荡荡的。
她疑惑地咕哝唤了几声,书房里正在处理公事的裴忱闻声立刻走进房间,“醒了?”
“唔……”
他在她旁边坐下,她伸了个懒腰,顺势被他拥进怀中。
梁栀意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了身上的痕迹,就想起这人昨晚的胡作非为,气鼓鼓地要拨开他的臭爪子:“走开走开……”
裴忱唇角勾起,低哄着她,她羞恼瞪他:“你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没
有。”
“肯定有。”
不然他昨晚怎么那么疯……
他在她无奈含笑耳边解释,告诉她男人醉的时候是不能那个的。
“只是喝得有点上头。”
她末了轻哼一声,戳戳他胸膛:“以后我要买个小本本,把你的恶行通通记录下来。”
他低笑一声,反问:“然后呢,要和谁告状?”
她靠在她肩头,轻叹一声:“不用告状,不过可以给你留念一下,毕竟某些人可能再过个一年两年就有心无力了。”
听到她的挑衅,他眼底一黑,把她重新放倒,“有心无力?”
少女被挠痒痒,笑着立刻求饶:“我错了,我开玩笑的……”
两人闹腾一会儿,末了她要下床去洗漱,刚踩在地面就感觉腿酸疼得发软,她气得想锤他:
“裴忱,接下来三天你想都别想了,作为惩罚,今天不许你亲我。”
她走去卫生间,裴忱跟进去,俯身搂住她,嗓音很低:“栀栀,我错了。”
她压下唇角,严肃道:“不行,认错无效。”
裴忱想吻她,却被她故意躲开,来回几次,她看着他隐忍难受的可怜模样,不禁想笑。
这人和以前高冷的样子反差也太大了吧。
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洗漱完,走出卧室,她晃荡走去厨房:“裴裴,我饿了。”
“我买了早餐,给你加热一下。”
“那我先去收拾下行李箱。”
她提着行李箱走去主卧,裴忱在厨房忙碌着,忽而听到敲门声,他走去开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热裙的女人站在外头。
女人看到他,含羞一笑,娇滴滴道:“你好,我是你对门的住户,我姓乔。”
裴忱略低着头看她,眉眼隐在垂下的碎发后,开口语气冷淡:“你好,有事?”
“不好意思打扰你,主要是我一个人住也找不到别人帮忙,我客厅头顶的灯泡坏了,能不能麻烦你过来帮我换一下灯泡呀?我不够高。”
女人媚眼如丝看着他,声音柔柔弱弱的。
裴忱看着她,一眼识破了什么,语气冷淡如冰:“我家里有梯子,你需要的话可以拿去。”
“可是我怕高,不敢踩梯子……”
女人还想说什么,忽而屋里传来软糯的女声:“裴忱……”
女人侧首,就看到一个穿着吊带裙、肌肤如雪的女生走了过来,乌亮的长发搭在肩头,一双澄亮的杏眼中透着稚气,五官明艳,将性-感和清纯完美结合。
梁栀意走到裴忱身旁,就被他顺势亲昵地搂住,女人看着美到惊艳的梁栀意,愣在原地。
她之前好几次见到裴忱一个人回家,以为他压根没有女朋友,还想来勾搭一下,没想到他不仅有,而且这颜值还吊打她。
梁栀意看向她,疑惑地眨了眨眸子:“怎么了吗?”
女人尴尬,顿时舌头如打了结,改口:“那个……我就是来借借梯子,想换个灯泡。”
“好啊。”
梁栀意让裴忱去屋里拿了梯子,给了她,最后对方用完拿回来,和梁栀意心虚道谢,少女莞尔一笑,什么都没说。
最后关上门,梁栀意走去厨房,站在料理台前,裴忱从背后环住她,嗓音低沉:
“吃醋了?”
她嘴硬,“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