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汉子闻言吓得直哆嗦。
我滴娘哩,玩这么多的吗?
惊骇还惊骇,很快年轻汉子也流露出狂热的神情。
这年头只要是底层百姓,就没有不受官府富人欺负的,他们苦矣没人领头,只能忍气吞声地过日子,如今有人起头了,哪有不从的道理?
当即,年轻汉子便火燎火急地去召集兄弟!
……
却
说第二天清晨,袁玉堂等人遇到钞关无良官吏勒索,蛮横衙役还想伤害呶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打杀了罪魁祸首后,袁玉堂冷然发令道,“孙黟,长生,把上船的那些腌臜货给我统统宰了!”
阴翳太监和那十几个衙役顿时傻眼了。
不得不说习惯这东西是真的不好。
太监和衙役盘剥百姓已久,早就习惯了高高在上的蛮横,骤然间遇到刺头当着他们的面杀人,哪里吞得下这口气。
“大胆!”太监扯着破锣般的公鸭嗓尖叫道,“咱家一眼就看出你们不是好东西,果然不出所料,统统都是乱臣贼子!来人,给咱家杀光他们!”
衙役们瞬间抽刀拔剑冲了过来。
他们当然知道太监在鬼扯,也知道这些人不是逆贼。
但这重要吗?
这不重要!
从他们敢杀衙役开始,就注定了他们必死无疑的下场。
杀光他们,就可以瓜分他们的财货,这才是真正的肥差啊~
眼见剑拔弩张,吓得不知所措的船老大把心一横,直接跳水逃生,连安于立命的舫船都不要了。
阴翳太监见状神色稍缓。
这才是庶民该有的态度,敢杀官差?
真以为刀子砍在人身上不痛的吗?
陈长生徐徐地拔剑出鞘,一言不发地迎向那群虎狼般的衙役。
呶呶不单止是袁玉堂的心头肉,更是他的开心果。
敢伤害呶呶,那就付出生命的代价吧!
呛!
“啊~”
剑光纵横,惨叫连天。
压根就不用孙黟出手,陈长生就将这些酒囊饭袋砍瓜切菜般屠戮一空。
心惊胆战的太监还没来及得开口求饶,就被陈长生一剑枭了脑袋。
陈长生浑身浴血,杀气腾腾地站在血流成河的甲板上等袁玉堂发话。
袁玉堂捂住呶呶的眼睛,余怒未消地说道,“有些人就不该活在世上,既然做都做了,干脆做绝吧。”
“长生,你操船往回,将后面三个钞关给我砸了。”
“孙黟,你从陆路走,但凡见到有钞关,统统给我烧了!”
“我去衙门和官老爷讲讲道理!”
陈长生和孙黟两人闻言都没异议,别说袁玉堂,就算是他们也绝对不肯善罢甘休。
反正都做了,当然要做绝,不然留着仇人等报复吗?
兵分三路,袁玉堂亲自带着呶呶前往县衙。
只是等袁玉堂来到县城时,却被眼前所见惊住了。
大白天的县城里竟然四处起火,喊杀声震天响,城门早就被慌忙逃窜的老百姓们堵住了。
袁玉堂施展风雨神通,直接越过城墙入内,发现城里已经乱成一团。
有拿着简陋兵器追杀官兵的,有趁火打劫的,有掳掠纵凶的,仿佛人世间最丑陋的一面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用想也知道,分明就是暴动的迹象。
多行不义必自毙,袁玉堂是来找晦气的,才没那个功夫帮忙平息暴动。
一路来到县衙,刚好遇到一伙杀气腾腾的年轻人拖着一具身穿县尊官府的尸体从烈火涛涛的县衙而出,双方当即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