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人性吗?
“爹,娘,快来救救我和姐姐吧,孩儿不想死啊~”
男童哭得肝肠寸断,可惜却没能换来怜悯。
乡亲们铁了心要牺牲他们姐弟来祈求虚无缥缈的平安。
神棍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笑开了话。
这种缺德事他不是第一次干,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皆因获利实在太丰。
这趟下来的收获,足以让他花天酒地至少半年。
至于会不会因为两个无辜孩童的枉死而内疚?
嘿,不存在的!
这年头贱民活得不如狗,每天都有大量无家可归的难民饿死冻死,反正迟早都要死,倒不如早死早投胎,也省得遭那罪过。
是以神棍心安理得至极。
“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的良心真的不会
痛吗?”
正得意间,神棍身后突然响起一阵鬼魅般的声音,顿时吓他一大跳。
急转身,神棍就看到袁玉堂不知何时出现在台上。
原本神棍还暗自紧张,但一看见袁玉堂文弱的小身板,顿时心中大定,颐指气使地骂道,“哪来的野小子,懂不懂规矩,祭祀神坛也是阿猫阿狗随便乱上的吗?”
“来人,给本座将他叉下去!”
意识到袁玉堂有可能是来捣乱的,神棍当即先发制人,打算将人控住再打算。
顿时人群中快步冲出七八个恶形恶相的大汉,二话不说就向袁玉堂冲去。
这些都是神棍雇佣的地痞无赖,就指望着跟着神棍混饭吃。
如今袁玉堂公然砸场子,岂不是相当砸他们饭碗吗?
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没得说,待会就将这家伙一同丢水里喂鱼!
袁玉堂对不怀好意的大汉们置若罔闻,只是凝视着台下那群群情汹涌的愚民,冷冷地说道,“你们是不是都心怀侥幸,以为事
情没落到自己头上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落井下石?若是明日再来一场旱灾或者涝灾呢?是不是又要推替罪羊出来受死?”
本来气势汹汹想要问罪的愚民们闻言顿时面面相觑,这番话似乎说入他们的心坎上了,不由得气焰渐消,不敢反驳。
“你们这些人,真是无药可救了!”
这一刻,袁玉堂前所未有地感到愤怒。
人一怒就想发泄,那些不知死活的恶汉帮凶,无疑就是最好的出气筒。
“呔,匹夫,吃俺一拳!”
为首的是一个身高七尺的壮汉,膀大腰圆,满脸横肉,沙煲大小的拳头携带着呼啸风声恶狠狠地砸向袁玉堂面目。
这一拳势大力沉,分明是奔着要命而来的。
袁玉堂咧嘴冷笑,直来直去地一拳击出。
壮汉见状心中戾气勃发,奋尽全身力气击出,他要活生生地轰碎那个不知死活的小白脸的拳头!
只是当两只拳头碰撞上时,壮汉心里的歹念顿消,脸色剧变。
“啊~”
在惨绝人寰的痛呼中,壮汉的整只拳头居然被生生轰碎,血肉断骨乱飞,那场面惊心动魄至极。
袁玉堂犹不解气,飞起一脚踹在抱着断臂惨嚎的壮汉胸膛上,立时就将他炮弹般喘入水里。
不等停歇,袁玉堂身形一晃冲入人群中。
只一瞬,那些惯会打架斗殴的地痞无赖们就集体表演空中飞人,统统被摔入水中。
“你,你,你……”
神棍面色惊惶,指着袁玉堂断断续续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袁玉堂面无表情地来到神棍身前,冷厉地说道,“你不是和水君老爷很熟吗?既然如此,也不用劳烦两个孩子去从头学起了,我送你去伺候水君老人家吧!”
“不要……”
神棍亡魂皆冒,求饶的话语才说了一半,就被袁玉堂揪住衣领摔进水里。
今日连续上供了祭品,想必水里的鱼虾能饱腹一顿。
袁玉堂不想和台下那些自私鬼多说半个字,打杀了神棍一伙人后就立即回到船上。
莫名间,他突然觉得心灰意冷。
人间……
似乎不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