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大门被一只大手用力往里掰,袁玉堂也适时松手,一群身穿大红皂衣的度护卫就凶神恶煞地冲了出来。
“就是你这个刁民在祠部撒野?”
为首的一个度护卫膀大腰圆,眼如铜铃,一头乱发状若怒狮,恶狠狠地冲袁玉堂质问道。
有了度护卫的撑腰,门房顿时气焰大盛,叉着腰躲在人后破口大骂道,“没错没错,就是这个逆贼要硬闯祠部,木护卫领快快把人犯拿下!”
官府吏员向来坑壑一气,那木护卫领也不管门房所言是否属实,先把大帽子扣在袁玉堂头上,厉声怒斥道,“擅闯衙门重地,形同造反,小子你要倒霉了!来人,给本护卫领将人犯拿下!”
一声令下,身后的度护卫立即行动。
这些老兵油子或许上战场打仗不行,但是在地方混迹日久,早就练就了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衣光鲜亮的袁玉堂身家不俗,一个个两眼放光地准备宰肥羊。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头看似肆意宰割的肥羊真正身份却是一头史前猛兽。
袁玉堂冷然一笑,眼睛猛地一瞪。
宛如尸山血海般的可怕气势排山倒海般铺开。
“嘶~”
霎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一切的噪音戛然而止,只剩下一连串的倒抽凉气声。
袁玉堂何许人也?
他可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彪悍人物,恐怖的气势岂是凡夫俗子轻易能抵挡住?
气势一开,顿时就震慑住平日只会欺善怕恶的度护卫心魄。
木护卫领能高居护卫领之职,证明其并非酒囊饭袋,尽管心里惊骇袁玉堂可怕的气势,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岂甘退缩,当即鼓尽勇气,咬
牙大吼道,“有那么两下子!只不过你以为凭借这等道行就能冒犯官府威严,未免太天真了吧?”
“看打!”
声如雷鸣,身若虎跃,木护卫领说打就打,凌然爆发狂风骤雨般的拳脚攻势。
袁玉堂不屑抽动嘴角。
区区武人境巅峰,也配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看来绍州这汪池塘的水还是太浅了,压根就养不住蛟龙。
也罢,既然这木护卫领在绍州折扣小池塘横行霸道惯了,今日就不妨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突兀,袁玉堂不闪不躲,径直踏入木护卫领拳脚领域里。
抬手,扣压,提膝,冲撞。
四个步骤行云流水,简单又直接。
碰!
下一瞬,木护卫领就脸上开花,血光爆绽。
很久没用古泰拳对敌,袁玉堂不由得神清气爽,缓步,再冲膝,铁铸般的
膝盖顿时如同排山倒海般连环不绝地撞向木护卫领已然变形的丑脸。
碰碰碰碰碰碰!
沉闷的**击打声宛如打桩般密集炸响,后方看戏的无赖们都不忍侧目,一个个心惊胆战地避过头。
足足撞了十八膝,还是袁玉堂刻意控制力道,不然木护卫领的脑袋早就活活撞碎了。
饶是如此,木护卫领离一命呜呼也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过完瘾后,袁玉堂把奄奄一息的木护卫领丢垃圾般摔到一旁,对着噤若寒蝉的一众度护卫和门房森然一笑,再次开口道,“现在,不知道我够资格进门了没?”
度护卫和门房齐齐打了个冷颤,看待袁玉堂的目光就如白日见鬼般,有木护卫领的前车之鉴,他们哪里还敢樱虎须?
门房当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小人有眼无珠,我这,这就去通报,劳烦贵客稍候~”
说完就连滚带爬地跑去禀报。
围观吃瓜的无赖们看戏看了个饱,也匆忙离去,满心欢喜地准备散布流言。
吓破胆的度护卫们得到袁玉堂的首肯,手忙脚乱地抬走生死未卜的木护卫领。
霎时间,熙熙攘攘的祠部大门就变得冷冷清清。
袁玉堂没等多久,很快门房就领着一个长史匆匆而来。
长史乃是一部衙门的文吏之首,听到门房禀报后不敢迟疑,生怕迟了要遭池鱼之活,一路上陪着笑脸,半天功夫就利索地帮袁玉堂办好了度牒。
直到袁玉堂大摇大摆地离开祠部后,长史和门房才齐齐地松了口气。
门房直到看不见袁玉堂的背影,才敢恨声道,“呸,蛮子一个!真以为实力强就可以横行无忌吗?殊不知景山宗那死鬼上上代掌门就是多管闲事,被魁字营的军汉活活砍成肉酱,我倒看你能嚣张到何时!”
长史装模作样道,“罢了,何苦和一个浑人置气?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少年郎行事如此高调,迟早要栽大跟头。”
怎知这话像火上浇油般,瞬间点燃门房的怒气,只见他怒气冲冲地低骂道,“不行,劳资吞不下这口气,这就去告诉魁字营的杨总兵!”
看着门房匆匆离去的身影,长史晒然一笑。琇書網
借刀杀人之计,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