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不疼, 但韩超这回真被踢严重了,脱了衣服,一大片淤青。
还在最要命的那个部位。
他怕羞, 还不肯给陈玉凤看, 自己胡乱擦了点云南白药膏就完了。
躺到床上,疼的咬牙切齿。
陈玉凤也气的咬牙切齿:“徐磊想求死就让他死了算了, 你们这又是何苦?”
“新时代的战争没有硝烟, 但更伤人,现在战事正火, 他是我战友,我就不能倒下,让敌人觉得我们会在这场战事中败北。”韩超意味深长的说。
陈玉凤有点发懵:“间谍的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 还哪来的战事?”
“有个叫‘陈老先生’的人, 在境外, 追踪不到确切的位置,但他才是窃取军区情报最多的人, 而且一直在境外散播我们军方的各种谣言,还会买通一些境内的报纸, 发表一些攻击军方的言论,所以现在部队军人在外面名声很不好听,那是个大间谍, 造舆论的罪恶分子,舆论杀人,比枪炮更猛。”韩超说。
“姓陈,我本家呢,是不是很老了?”陈玉凤说。
韩超摇头:“间谍善于伪装,虽然号称‘老先生’, 但我听过他的声音,我判断他应该四五十岁,并不老,而且从种种迹象看,他特别了解军区这帮领导。”
四五十岁,还特别了解一帮领导,却一直在持续攻击军区。
那应该是领导们的老熟人啊,他会是谁呢?
陈玉凤因为做过一个事关未来的梦,而军区是她生活的地方,所以于此特别上心,如果是领导们的老熟人,那会不会,徐勇义就是他害死的?
马琳的猝死呢,是不是也跟他有关系。
而且从九十年代开始,部队有段时间名声确实不好听。
比如内部有贪污腐败啦,或者军人仗着军装欺负老百姓啦,这类谣言在社会上广为流传,它会加剧军民间的冲突,也极大的败坏了部队形象。
陈玉凤看书,以为在新的时代,因为各种新式观念的涌入,军人队伍也不免受荼毒,会变的很坏,现在才明白,这是别有用心的人在故意推动。
韩大营长刚才在外面吹了大牛,说自己还能两个小时,但实际情况上,整个小腹都在抽搐,躺在床上连身都不敢翻。
可他又不想在妻子面前丢脸,突发奇想:“要不你坐上来,我真的可以。”
“哥,赶紧睡觉吧,求你了。”陈玉凤不过随口说一句,可男人瞬时更兴奋了。
“你求我?”本来他自己不行,但他喜欢妻子求他,因为这样他就可以提点小要求,男人说:“记得我给你买的西装配套的袜子吧,天暖一点,我要你穿它。”
“我没见袜子呀,我只看到箱子里有两条鱼网,蜜蜜还说,等天暖了,军区池塘有鱼了,自己准备去捞鱼呢。”陈玉凤说。
韩超在越国的时候见识过很多东西,当然,作为混混,他也有很多恶趣味。
但为什么他从来不提,就是因为妻子理解不了,黑.丝都能被她说成鱼网。
“睡吧。”他颓然的躺了回去,说。
看来恶趣味,只能自己想办法满足了,想要妻子解风情,太难了。
俩男娃今天仿如强弩之末,撑着玩了半天,但第二天沉沉的睡了一整天,大娃还好,傍晚给饿醒了,二娃沉沉睡着,时不时就会抽搐,得甜甜握着他的手拍一拍,才会睡的安宁。给周雅芳喊起来刨了两口饭,就又躺下,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小孩子要愿意养,恢复很快的,因为陈玉凤夜里帮他点过几回眼药水,第二天醒来时虽说视力还没恢复,但结膜炎好了,混身的冻疮也消退了。
白白净净,就又是一枚可爱的小团子了。
陈玉凤到底准备拿俩娃怎么办,俩妈不知道,但总觉得这是个麻烦。
娃不爱后妈,但离不开亲爹的。
而且王果果和周雅芳于俩娃,毕竟没有陈玉凤那样的了解。
反而于齐彩铃,她们从小看到大,那丫头手段,心思,都比陈玉凤多得多,所以俩妈虽说尽力照顾着俩娃,可于这件事,也提着心,吊着胆。
不过这天发生了一件事,却让王果果于大娃,彻底改变了看法。
这天周五,按理该是王果果回诊环的日子。
她因为身体舒服的,并不想去,老一辈的女同志嘛,即使面对女医生,要让她坦身露体是件很羞涩的事,王果果就借了个故,耍滑没去。
事倒不大,但下进四点多徐勇义电话打到酒楼,说自己在医院等了半天,怎么不见她来。
酒楼俩女人,王果果日子过得比周雅芳丰盛点,而且前段时间李嘉德在,虽说那人不靠谱,也或者开开玩笑,偶尔送束花,周雅芳嘴上不说什么,但明显的喜欢打扮一下自己,也愿意跟人多聊聊,后来李嘉德回了香港,虽说酒楼人多,可毕竟没有谁愿意跟个服务员聊天说话,周雅芳就难免落寞。
王果果要照料她的心思,徐勇义打来电话,向来接的时候声音都小小的。
“徐干部,我身体好的,证明很适应,那个B超,咱就不做了吧。”她说。
说是个啥先进仪器,但要放在身体里面,王果果很不喜欢。
但徐勇义坚持:“不行,必须做,阿眯,你算算时间,已经一个多月了。“
“我觉得可以,你不要那么怕事嘛,真的可以。”王果果左右四顾,说。
她当然知道男人的意思。
“不行,必须先做B超,快点来,我等你。”徐勇义不容她多说,挂了电话。
王果果只好把酒楼安排给周雅芳,去医院做B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