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ga的抑制剂已经研究出来了,小樱花不要我了。”陶乔笙深吸一口气,“合着我就是个工具人呗。”
赵野息没把问题看得太严重,问:“你看起来很不甘心啊。”
陶乔笙道:“好歹咬了那么多次脖子,结束的时候连个微信都不给。我还不能不甘心么。”
“不甘心就对了。这是你们alha的占有欲在作祟,等临时标记的效果一过,你就屁事没有了,放心吧。”
陶乔笙说:“离我上次临时标记他已经过去好久了。我还是不甘心,也不想去标记别的oga。”
“你爱豆也不想标记了?”
“我爱豆是beta啊。”
赵野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吕儒律的造谣告诉陶乔笙。一来他们没有证据,二来这确实是oga的。
陶乔笙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实验结束就意味着两人散伙了,他们又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很可能这辈子都见不上面。
赵野息真诚建议:“要不,你也去实验室门口写个‘惨’字?”
陶乔笙接了他这个梗:“好主意,我要用我的血来写。”
和赵野息分别的时候,陶乔笙还是丧丧的。赵野息不由地担心起他下一次易感期,估计他的朋友圈又要被刷屏了。
回房间的时候,赵野息又遇到了那个疑似唐斐的oga。他虽然没想扒人马甲,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oga两眼。
oga依旧戴着口罩,居然主动和他打了声招呼:“你好。”
赵野息一怔,道:“你好。”
oga似乎刻意压低了声音:“刚刚和你说话的人,是你的alha吗?”
“不是,他是我朋友。”
oga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就回自己房间了。
赵野息摸不着他的后脑壳,想不出刚才的对话有什么意义。
午饭过后,是熊初沫例行查房的时间。
记录完最后一组数据,熊初沫对赵野息说:“你可以走了。”
惊喜来得太突然,赵野息都没反应过来:“哈?”
“你体内抑制剂的成分已经代谢完了,信息素浓度也趋于平稳,理论上可以排除意外的可能。”熊初沫道,“当然,如果你想多留一天,也不是不行。”
赵野息麻利地拿起手机打字:“不了,我还是把床位留给新的志愿者吧。”
熊初沫说:“你提前出院的事,我没告诉陆荒之。”
“哦,我告诉他就行了。”
“哦,你不准备玩惊喜了?”
赵野息茫然道:“什么惊喜?”
熊初沫有些同情陆荒之了。她耐着性子给赵野息解释了一遍,赵野息明白了,不屑道:“这招我之前就用过。”
没提前告诉陆荒之去接他考试,原来这就叫惊喜。
“那他高兴吗?”
“高兴吧?”
“那就再用一次。”
吕儒律看着赵野息收拾东西,郑重道:“息哥,苟富贵。”
“小云来加个微信,”赵野息说,“等你出院了哥请你吃饭。”
“好嘞哥,可以带家属吗?”
“你带崽都行。”
赵野息离开实验室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这熊初沫,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啊。
下午是大学球场最热闹的时候,每个球场上至少有五个以上的人。赵野息很快就找到了陆荒之所在的球场——围观女生最多的那个就是。
“诶,你怎么不给陆荒之送水了?”
“他都有对象了,哪轮得到我去送水。”
“哈哈哈那你还来看人打球。”
“我又不止是看陆荒之一个,整个球场都是我的海。”
赵野息:妹子大气!
场上,陆荒之投进一个球,跑回去回防的时候,一个球友叫住了他。
“陆哥,”球友朝场边努了努嘴,“那个总是看你不爽的学长来了。”
陆荒之一愣,转身就看到了他的小学长。
对上陆荒之的视线,赵野息突然就有点手足无措。
别看我,看球!你这样对得起你的队友吗?
陆荒之弯起唇角,将刚截到的球丢给球友:“不打了。”
“这才刚打十分钟啊,就不打了?”
陆荒之跑到场边,当着所有人的面,胳膊横过赵野息的肩膀,将小学长带到身边。
“水呢,学长。”
赵野息:“……忘了。”
他没想送水来着。他自己也打球,知道男生一般会自己买水,没必要让别人来送。
陆荒之低笑一声:“那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先亲一下再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