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 奚迟站在浴室的洗手台前,扣上了那件蓝色旗袍最上面的一颗珍珠盘扣。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现在他看镜子里的自己, 心态已经比昨天平和多了,甚至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反正他已经决定了再给对方加两个月的书房, 过一段时间, 医院的支援偏远地区和出国访问计划也要出来了, 他不介意积极地去申报一下。
这么想着, 他身后的门被敲了两声,然后没等他答话,门就被推开了。
连不请自来的毛病都一样, 他抿着唇想。
霍野视线落在奚迟身上时, 呼吸明显顿了一下, 虽然他恨不得杀了奚迟那个白月光,但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审美还不错,和他竟然惊人地契合。
旗袍将眼前人的身形勾勒得更加修长纤细, 腰线收束得恰到好处, 长度垂坠到脚踝之上,领口也拢得严实,布料泛着冷质的偏光, 有种不容侵犯的禁欲感。
然而侧边却有个高开叉, 隐约可见被蓝色绸缎衬得更白皙的皮肤,对比之下更令人喉咙发紧。
但一想到这是另一个男人准备的,他昨天就欣赏过了这一切, 甚至更多的东西, 霍野眼神又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