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既是入了官场,苏衍若说不想升官发财,不想追求权势肯定也是不可能的。
但经历了这般祸事,他夫妻二人看得很开,只希望一家人团聚,女儿幸福,衣食无忧便好,什么太子妃,什么世子妃.......
他们都不是很在意,在意的唯是女儿的心思。
只要女儿欢喜什么都好。
这般聊了一会儿,知道了事情,三人敞开心窝子,说了会话,一家子还是欢欢喜喜的,也便罢了。
晚上返回卧房,妧妧没像前几日那般入睡的那么快,想了一会儿今日
之事。
其实,她拒绝了魏璟卿,还有一个原因........
但,她没有深想........
翌日,一切按部就班,妧妧一家准备继续赶路,然晨时尚未启程,护卫宗谕过来告诉她们一件事。
太子昨夜烧了一宿,高烧一直不退,现在有些不省人事了。
妧妧心一颤,看向了父母。
父母反应与她一样,都极是担心。
苏衍点了头。
此番女儿去看一看是理应的。
小姑娘也听了父亲的话,带着秀儿和宗谕过了去。
沿途,宗谕道:“听那边的护卫说,殿下三天两夜滴米未尽,出城之前亦是池榆巷、长公主府与太子府之间,足足折腾了一小天,前几日太后病了,又在宫中侍疾来着,两股火连到了一起.........”
那宗谕说完最后一句,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说错了,小心翼翼地看向了苏小姐,而后连连躬身。
太子千里迢迢地追来,第二日苏小姐照走不误,谁人怕是都大体猜到了点什么。
妧妧冷落着小脸儿,没说什么。
待到了太子住处,她与秀儿进了去。
此时却是也有些管不得那么多了。
魏璟卿只带了十多个人同来,都是男人,粗心的很,本职都是护卫,也不会干那伺候人的事儿。
妧妧过来之时,来到床边看到魏璟卿,人的脸是很苍白的。
她用丝帕垫着小手摸了摸他的额际,隔着一层纱都烫的吓人。
小姑娘急着问道:“给太子服药了么?”
手下也急着回着,“回苏小姐,大夫请了,药也喝了,水也喂了,什么都做了,但,但,但殿下就是高烧不退,现在又有些昏迷了。”
妧妧也没空跟他们啰嗦,让秀儿帮忙去浸帕子,而后为魏璟卿敷在了额头上,又让人拿来喝的温水,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再让宗谕回去叫了她家的几个机灵的丫鬟来,顺便告诉父母一声,今日怕是走不了了。
待丫鬟们过来,和秀儿忙忙碌碌,从早上一直照顾太子至下午,不断地为他换冷毛巾敷额头,亦是喂他喝了药,喝了粥。
他一直没醒。
直到将近黄昏,妧妧突然发觉他动了。
魏璟卿头痛欲裂,缓缓地睁开眼睛,视线十分模糊,睁开眼睛后,面前很多丫鬟,但他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妧妧。
男人本还是有气无力,但突然好似就精神了不少似的。
他笑了那么一下,虚弱地唤了她一声,语气中尽是惊喜。
“妧妧.......”
说着人便要起来。
妧妧急道:“莫要起来,殿下很虚弱,还是好好休息吧。”
魏璟卿又是笑了一下,非常听话,马上就躺了下去。
而后,小姑娘吩咐了丫鬟,喂他喝水。
他就那么一直看着她,还是忍不住笑了。
“孤真庆幸孤生了病。”
妧妧嗔道:“哪有人病成这样还庆幸呢?”
魏璟卿还是在笑,但接着没接这话,却是道了别的。
“妧妧,留下,余生,让孤照顾你吧。”
小姑娘声音不大,但语气中还是充满责怪。
“殿下别说话了,还是多多休息吧。”
魏璟卿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但还是一直看着她。
妧妧&#
30340;小脸儿被他看得又红又烧,最后唤了他一声。
“殿下.......”
魏璟卿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又是笑了。
待再睁开时,他问了她一句话。
“妧妧觉得人有来生么?”
小姑娘摇头,“我不知道。”
魏璟卿道:“若有来生,孤便可以把希望寄托在来生了.......”
妧妧什么都没说。
当日,他醒后,她呆了半个时辰左右便走了。
回去之前叮嘱了护卫,且留了自己家的四个丫鬟在。
返回去的路上,秀儿问道:“小姐一点都不感动么?那是太子啊!他病成了那般,是真的入了心了,可不是装不出来的。”
妧妧没说话。
她知道他不是装的。
他贵为储君,没那个必要。
第二日,她自是又去看了他。
魏璟卿比昨日精神不少,但还是断断续续有些发烧。
小姑娘只陪了一个多时辰。
那男人温温柔柔的,又对她说了不少的话,还是在求她答应。
妧妧一直在拒绝。
第三日,妧妧觉得他应该是基本好了。
可那厢耍了心思,竟是意欲和她装病,但或是为人过于正直,没干过这事儿,没一会儿就被妧妧看了出来。
魏璟卿也知道人看了出来,只无奈地笑。
“孤在妧妧面前,还真是不敢自称是一个君子了。试图装病,不断重复无赖之举,人不答应,便不断相问,妧妧可是已经烦了.......”
妧妧没说话。
接着,魏璟卿便又问了一遍。
妧妧也没说话。
但当天晚上,她想了此事。
是,如魏璟卿所言,她总要嫁人的。
既然嫁谁都是嫁,眼前明摆着有一位良人。
或许,她应该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