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这句话还好，她一开口，谢冰艳更加忍不住了。

“婉婷，你，你怪妈吗？”

“这个……”许婉婷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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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怪妈对不对？怪妈以前对你苛刻！”

许婉婷一听，没有回答。

以前谢冰艳对她们姐妹的要求确实很高，稍微考差一点，就要罚站，被打手心，稍微回家晚一点，就得挨罚。

谢冰艳比较老封建，总觉得她们哪里不够好，要求她们更加优秀。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她和许雪慧等人才考上了清北！

许婉婷记得自己小的时候，非常害怕谢冰艳生气，一旦她黑着脸就不说话，自己就得小心翼翼的，细心谨慎。

她与许雪慧被揍不在少数！

但是不得不说，谢冰艳苛刻的同时，也确实忽视了一些问题。

尤其是许默刚刚从外面接回来，比其他的孩子更加敏感，需求更多，而谢冰艳把教导她们的那一套，完全搬到许默身上，这根本就行不通！

更何况有一部分是谢冰艳蓄意为之！

而相对比她们和许默，谢冰艳对待许俊哲就温柔多了，根本舍不得责骂！

想了想，许婉婷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道：“妈，我的孩子快出生了！我只希望他……能健康成长！”

谢冰艳一愣！

“无论是瘦胖美丑，无论是愚蠢，还是聪明，亦或是顽皮，还是乖巧！我只希望他以后能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就行！”

许婉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

谢冰艳没有说话，盯着她。

“他或许没有其他孩子那么优秀，没有其他孩子那么乖巧，也没有其他孩子那么讲卫生！他有时候或许可能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给我们惹祸，让别人嘲笑！但是，我一定不会要求他一定要变成什么样子！”

许婉婷吸了吸鼻子：“我和博远都已经说好了，一定要让他度过一个幸福快乐的童年！无论他以后做什么，闯了什么祸，我和博远都会告诉他，他爸爸妈妈爱他，会永远支持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爸爸妈妈一定会站在他那边！”

谢冰艳全身一震。

许婉婷伸手擦了擦眼角，继续心酸开口：“许默或许想要获取的东西并不多，大概，也就仅此而已！只不过他现在可能已经开明白，即便是这样一个小小要求，他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或许，这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因为实在是……太晚了！”

谢冰艳没有说话，脸上完全没有血色，身体摇摇欲坠。

“而对于俊哲，我也没有办法评价！我现在还分不清楚他究竟是伪装，还是真心实意！相对比许家，他或许隐藏的更深！他究竟到哪里去了？妈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我想知道俊哲现在的状况！”

谢冰艳听完，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天花板，让眼泪不停的流。

她许久许久都不回答许婉婷的问题！

许婉婷也不催她，让她自己消化，过了很久，谢冰艳嘶哑的声音才响起来：“俊哲……做了很多错事！我，我刺了他一刀！”

许婉婷一愣。

“但是，终究……”谢冰艳没有继续往下说，眼泪模糊了眼睛。

许婉婷明白。

许俊哲的乖巧与孝顺，让谢冰艳舍不得下重手！

刺杀自己亲手抚养大的孩子，若是说自己心里不痛，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多少情感，都已经倾泻在许俊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