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冉闻言,摇头苦笑道:“王爷乃是天潢贵胄,又身居高位,有些东西,王爷是看不见的。”
“愿闻其详!”
云铮和妙音饶有兴致的盯着纪冉。
纪冉自嘲一笑,无奈的叹息:“王爷问我,怎么会这么轻易站队,可王爷有没有想过,我这种出身寒门的人,连选择站队的机会都没有?”
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么?
云铮稍稍思索,认同的点点头。
是的,有些人确实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能让你参与这场游戏,或许就是天大的恩赐!
你参与了游戏,才有可能分享胜利果实。
多少人连参与游戏的资格都没有啊!
云铮稍稍抬眼:“继续说!”
纪冉稍稍停顿,这才继续说:“当年我在做县令的时候就遭奸人所害,差点锒铛入狱,如果不是有人拉了我一把,我可能早就死了!”
“后来我升任郡守,被迫卷入了更多的是非,若非一直有人在朝中帮衬着,我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更别说升任刺史了!”
“我从来没有去做选择,当然,我也没有选择的权力。”
“在我绝望的时候,能有一根救命稻草递过来,我就谢天谢地了,又哪有资格去管这根稻草到底结不结实呢?”
纪冉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苦笑。
云铮和妙音听在耳里,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纪冉的一席话,道尽了很多没背景、没根基的官员的现状。
纪冉还算是幸运的。
至少,他绝望的时候还有人拉了他一把,成功的将他拉出了泥潭。
多少人想求个人拉都没有机会啊!
“拉你一把的人是谁?”
妙音开口询问。
纪冉稍稍犹豫片刻,缓缓道:“御史大夫,孟若望!”
孟若望?
云铮眼睛微眯,斜眼看向妙音,“我是不是跟孟若望有什么过节啊?”
“你自己都不知道吗?”妙音无语。
云铮不好意思的笑笑,“就是感觉我好像跟他有什么过节,但具体有什么过节,我确实想不起来!”
孟若望这个人,他肯定是知道的啊!
但他确实不记得自己跟孟若望有什么过节,他甚至都想不起自己跟孟若望说过什么话。
他只是感觉自己跟这人有点小过节。
“他的儿子叫孟广白!”
妙音好笑的看云铮一眼,“就是你当初在群芳苑作诗倒逼你父皇让你来朔北的时候,质疑你的那个人……”
群芳苑?
云铮想了老半天,总算是想起来了!
你大爷的!
他说怎么感觉跟孟若望有过节呢!
原来不是跟孟若望有过节,而是跟他的儿子有过节!
“我想起来了!”
云铮轻拍自己的额头,“那时候章虚还跟我介绍过这个孟广白,但他说的是这鸟人是孟若望的儿子,我当时就记着孟若望这个名字了,没记住孟广白的名字……”
他说自己怎么想不起自己跟孟若望有什么具体的过节呢!
这他娘的纯粹是记劈叉了。
“你可真行!”
妙音更是无语。
要是没有孟广白的神助攻,他都不一定能来朔北。
结果,却连别人的名字都没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