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踏实勤奋,更重要的是,他无亲无故,曾得陛下所救,待陛下忠心不二……这一点,和当年的孟列很相似。
孟列自认年纪也要大了,但他手中的暗桩情报网却不能因陛下登基而就此废弛,相反,理应要更加用心经营下去。
孟列需要找一个可以接手的人带在身边用心培养,阿澈就是他选定的人。
阿澈跟在孟列身后学习打理楼中事务,此一日阿澈学着向孟列汇总近日京畿被人关注的大小消息,其中便有关于忠勇侯和大长公主李容之间的大量传闻,孟列听得一脸无语,干脆道:“……有关此二人的,略过。”
如今满京城几乎都知道了常岁安是宣安大长公主所出,这已是个公开的秘密。
知晓了这段关系后,便有人暗中猜测对赌——忠勇侯是否有望博得名分,成为盘古开天地以来最老的驸马?
常阔听说此事,气得好几天没出门。
他不出门,宣安大长公主倒来寻他,当然,必是打着“来看儿子”的名号。
常岁安回京后实在很忙,凡是待在城中时,总要在侯府和大长公主府之间两头跑,端水端到汗流浃背怀疑人生。
好在他得封归德将军之后,大多时候都在城外玄策军营中处理军务,三五日也回不来一趟。
今日常岁安便不在城中,但不妨碍醉翁李容来寻。
……
天色将晚,等在皇城外的崔琅,见到那身穿医士袍服的熟悉身影走出来,忙迎上去:“绵绵!”
乔玉绵如今在宫中太医署中为医官。
乔玉绵本想将拖油瓶师父也带上,但孙大夫如何也不敢进宫。
最后,孙大夫同意了跟随褚老太傅住去京郊别院,那里山清水秀安静自在,太傅的身体需要有一位医者照看调养,也方便乔玉绵随时去向师父请教医理。
此时,乔玉绵看一眼投来目光的几名官员,小声问崔琅:“你等在这里作何?”
“今日我阿娘登门去了……”崔琅学着她压低声音:“一壶午后来传话,说是相谈甚欢!王夫人还留了我阿娘用饭呢嘿嘿。”
乔玉绵脸色微红,也不掩饰自己眼底的欢喜,点头说:“我阿爹前日里也夸你了。”
崔琅忙问怎么夸的。
乔玉绵边往前走,边说:“原以为是棵歹笋,却未成想笋皮一层层剥开后,竟长成这样直溜的好竹子了。”
“……”崔琅竖起大拇指:“岳父大人眼光果然毒辣!”
说着,挺直腰背,轻拍了拍胸膛,自信道:“我往后必定努力长得更直溜些!”
乔玉绵脸红得更厉害了,又看一眼身后,嗔道:“快别瞎喊了……”
崔琅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喊出了心里话,忙拍了拍自己的嘴,以示惩戒。
二人说着话一同往前走,崔琅才另又问:“选立皇夫之事……陛下可有示下了?”
乔玉绵摇头:“未曾听到风声呢,我也不好追问宁宁。”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