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诊治?”
“劳烦大师。”玉长空坐了下来。
秦流西先坐下来,取了纸笔,先行开方,一边道:“前面说到我会给长空公子针刺按摩和药物治疗,这药分外敷和内服,均是对降眼压起作用的。”
“敢问大师,这眼压是?”钱叔他们也是陪着玉长空多年,从前的大夫诊治时他们都在场,却没听过什么眼压。
秦流西说道:“这么说吧,一个鱼泡,本是软塌的,往里充气,那气压逐渐大了,可是会膨胀?这眼睛也可以这般理解,受到的压力太高了便导致眼球肿胀模糊。如由情志所伤的,怒急攻心,情志过激,则会影响气机运行,气逆上涌,则神水瘀滞,导致视力急剧下降。长空公子这眼疾,便是悲伤过激而起,属于突发急症。”
“要是当时你可以调和情绪,再辅以药物针刺治疗,慢慢的就会恢复了,可你并没有,你甚至潜意识里不想再看到这个残酷的世界了。人生病,若没有一个乐观向上的心,很难和病魔对抗,你从心理上催眠自己,不愿再见光,那又怎么能好?”
玉长空心头微讶,她竟都说准了。
“您是说,如果当年公子能够平和这七情,就能好了?”
“自然也得遇上良医。”秦流西挑眉说道:“若遇上不想让他重见光明的,那再平和,也是难好的。”
除了玉长空,钱叔和四方均是脸色一变。
秦流西已不看他们的脸色,只埋头写经方,道:“这经方,外敷的是以降眼压明目,内服的同样有此功效,也调理五脏,使精血上升,平衡阴阳。”
她下笔很快,先写好了外敷的递过去,钱叔接过一看,里面均是一些常见的药材,当归茯苓牛蒡子女贞子等。
秦流西又写了一张经方递过去:“外敷睡前敷眼,这是舒肝明目汤,早晚喝一剂即可。”
“羚羊角粉五钱,玄参三钱,茯苓三钱,车前子三钱,大黄……”钱叔喃喃念着,抬头问:“这药材都不贵呢,效用是可以的?”
秦流西看过来,笑道:“药材是不贵,滴眼液却是极贵,你们要,明日我可带来。”
“滴眼液是何物?”
“自然是治疗长空公子眼疾的药水,炮制过程极为繁琐和复杂,所以价格也贵,原本我是想不开这方的……”毕竟那玩意要提炼啊,好累人的!
钱叔立即道:“只要有效的,再贵的都可以,大师给开吧。”
“行。”秦流西对陈皮道:“陈皮,你陪这钱大叔出去,告诉他该准备何物外敷,如何熬汤汁。”
“是。”
钱叔带着陈皮走了出去。
秦流西则是对玉长空道:“那我们开始针刺了?”
玉长空:“有劳。”
秦流西让他躺下,打开羊皮针包,里面是一排银光闪闪的银针,道:“长空公子可闭上眼睛,一会我会以眼周局部取穴为主,主要为睛明、太阳、风池、太冲等几个穴位,我下针稳准,你不必慌。”
“好。”
秦流西先行消毒,取了毫针,道:“那来喽。”
她先在睛明飞针下刺,捏着针揉捻,问:“可感到酸胀?”
“嗯。”眼周都是敏感的,可有了昨日的治疗,玉长空对她竟是多了许多信任,没有半点躲闪和惊慌。
秦流西看他如此配合,又飞快地在球后风池等穴位下针,待得主要穴位都下了,她又坐到了他的头后,指腹轻柔按压着他的头部。
玉长空手指微微蜷曲,把自己放轻松了,问:“这次,不用像昨日那般唱经?”
“你想听?”
“可以?”
“可以是可以,就是累。”
玉长空顿时觉得自己为难人了,便要说抱歉,可头顶又传来她的声音。
“罢了,我这人,就不忍拒绝长得好看的人,就念一段你听吧。”
玉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