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站了起来,拱手作揖,道:“善人,你也是堂堂勋贵出身的世子爷,斯文人一个,这门,能不能放它一马,别再踹了?它可承受不了您的贵脚了!”
沐惜看一眼那门,抬着下巴道:“区区一道门,值几个钱,踹坏了小爷赔,你告诉我那小神棍的藏身之处,你整个道观的门爷都给你换新的。”
清远眼皮一跳,道:“贫道不是这样的道士……”
“小爷看你们偏殿的神像都挺老旧的,塑新的吧,金的铜的?”沐惜又背着手说。
清远按捺着狂跳的心,故作矜持,道:“俗语也有说君子不吃嗟来之食,您还空口无凭……”
沐惜听他如此说:“双全,取银子来。”
双全立即从袖子里拿出五张百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清远伸手捏着银票马上笑开了,道:“善人是要捐香油吗?往大殿这边请?”
双全不松手,说道:“香油添了。那位小道士何在,道长总能告知我们世子一二了吧。”
清远笑眯眯的说:“您放心,祖师爷都会满足善人的祈愿的,善人马上就能如愿得见。”
小祖宗什么的,都是用来卖的。
沐惜哼了一声:“你最好没有骗我,否则小爷能把你这清平观都给拆平了。”
清远赔着笑脸,心想你自己都挂着满身的符箓法器保平安,还敢在这大放厥词?也不怕在祖师爷面前都失了灵气。
不过人家刚刚添了不少的香油,一切都看在香油份儿上,为了使清平观成为天下第一观的远大志向,且忍他。
等小祖宗来了,看他能熊得起来!
那才是真正的煞神!
清远笑得一脸猥琐,两条八字胡子一颤一颤的。
沐惜无意中瞥见,莫名后背发凉。
娘的,这破道观有鬼不成?
……
秦流西探出头去看向山上的道观,半眯着眼,感觉不太对啊,像是被人下套了。
玉长空也看出去,如今他的眼睛能再见光明,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就连光入目也不觉得刺目。
好像再见光,也并非像自己想的那么差劲。
他看向秦流西,对方身上萦绕的柔和金光,更是炫目,连带着她的脸,也像镀上了光似的。
这眼,不封也好。
“嗯?”秦流西看过来,问:“你说什么?”
玉长空一愣,他说出来了?
“我是觉得,这眼睛能见寻常人不能见的,不封也罢。”
秦流西眉梢一挑:“这一路走来,你也看到不少魂体,不怕?”
玉长空摇头:“远不及人心可怕。”
秦流西笑了,这话她是认同的。
“事实上,最可怕的一幕莫过于是眼看着父母惨死在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那比见万千怨鬼更可怕。”玉长空沉声道。
秦流西道:“往事不可追这话我便不说了,既有怨,了结就是了。”
“幸好你不像佛家那般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该放下仇恨云云。”
秦流西嗤笑:“我这人比较讲究因果,也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人,我本性如此,又哪来的脸劝他人放下?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做好自己就是了。”
玉长空浅笑:“如此甚好。”
“你既然不封这眼,那就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莫让那些鬼魂发现你能看得见,否则即便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