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喝下,道:“我帮不了你,你还是回去准备后事。”
胖爷脸色巨变,一身肥肉在颤抖。
萧展瑞也懵了,道:“大师,贾员外是为了他的儿子……”
“我知道。”秦流西道:“他印堂晦涩浑暗乏青,子女宫凹陷无光,吊客迎门,丧子之相,他那儿子无救。”
胖爷已是噗通一声跪下来,袖子里捧出一叠银票,恳求道:“大师,请你出手救我儿一命,多少银两我都能出得。”
秦流西眼皮都没抬,也不看他捧着的银票,冷漠地道:“你可听说过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他做了什么,就得拿命去还。”
胖爷的脸色煞白:“大师……”
“老仇。”
老仇立即上前,又是强请又是拉的把胖爷拽起:“大师要安置了,请。”
秦流西又说:“看在萧公子的面上,给你一个忠告,你儿子作过的孽,你这当爹的,好生拿着银票去安抚苦主赎罪,否则,你死儿子不够,你家还得倒大霉。”
胖爷大怒:“你不救就算了,怎还诅咒我,你这人怎么……”
“老贾。”萧展瑞看他发作,脸色一变,连忙挡住他,呵斥一句:“你是来求大师的,怎可无礼。”
秦流西却是不以为然,看了一眼老仇。
胖爷被老仇‘请’了出去。
萧展瑞看秦流西脸色不好看,便有些无措,呐呐地开口:“大师,实在是让您见笑,贾员外也是爱子心切,我才……”
“萧公子,你堂堂官家公子,交友也得谨慎点,否则一个不察,就是招祸上身,连累家小,那就得不偿失了。”秦流西冷着脸道:“我虽也好财,但更看重因果业障,有些香油银钱,我是不赚的,怕造孽。这次就算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萧展瑞有些无地自容,讪讪地叉手道歉:“是我造次了。”
秦流西端起茶,他识趣地退了出去。
老仇很快回来,道:“大师,人已经离开了。”
“嗯。以后萧展瑞要是再这样带些乱七八糟的人来,给我叉出去。”什么玩意。
老仇看向她,好奇地问:“那人的儿子做什么了?”
“自然是害了人,如今人家来讨债了。”秦流西冷笑。
“那当真是无救?”
秦流西说道:“我能救,但凭什么救?不嫌造孽?”
“也是,事有可为而不可为。”老仇煞有介事地附和一句,又叹道:“可惜了,我看他那叠银票,是千两的额度,那一叠,少说有上万两。”
秦流西:“……”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老仇肃容叉手:“大师不愧为玄门高人,视阿堵物为粪土,老仇我佩服!”
秦流西眼神睨过去,快闭嘴吧!
“你去安置吧,明日看过縢家那孩子,没啥事咱们就回漓城。”
老仇叉手退出,掩上门,就听见里面有拳头砸在桌面的声音,心想,大师必定是在骂那胖爷家的孬儿子没好死,真是大善,是个好人。
客栈外,胖爷六神无主地看着萧展瑞,道:“萧公子,这,你看这,她竟叫我准备后事,这都不算,还咒我,简直……”
萧展瑞在秦流西这闹了个没脸,心情也不痛快,唯恐得罪了她,听了胖爷这话,就黑着脸道:“老贾,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你刚刚绷不住,就已经得罪人了,谁还会帮你?”
“我,我也是一时情急上火,她说无救,我就忍不住,你知道的,我老贾生了一窝赔钱货,才得了这么个带把的传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