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要把他的命保住,这是为何,你明白的。”
泰阳道长看向她:“我保证。”
“这术破了,是不是代表着景廉那边已有察觉?蛊虫一事尚且算他命大,找到正好知悉此道的大夫识破他体内有蛊而解蛊。可这次抢寿,你不是说一般道长看不出来么?”牛氏有些激动地道:“偏偏这也破了,算怎么回事?”
泰阳道长有些不虞:“你这是在质疑我?”
牛氏一惊,垂下头,露出细长的脖子,幽幽地哭诉:“我只是害怕,我怕晁儿他会离开我们。”
她甚至有些后悔,假如不用那个术,她的孩子哪怕孱弱些,是不是就不会遭到这样可怕的反噬,甚至生死不明?至少不会弄成这副遭人诟病的可怕小老头模样。
牛氏很是懊恼,心里也埋怨起泰阳道长来。
说是万无一失,结果呢,这才几日,就被人破了术。
真是无能。
泰阳道长不知她心中所想,布好符阵,又取了一块红布,写上景晁的生辰八字,以及一个隐晦的数字,化了一道符落在布里,递给牛氏:“用这布包了百两银再以红绳包着,拿到外头去,随便找个乞丐流民什么的给他,就说替他买点东西,他接了银子让他走就是。”
“这是?”牛氏有些迟疑。
泰阳道长沉着脸说:“想要晁儿活命,就按我说的办。”
牛氏猜到点什么,听到乞丐流民就有点膈应,道:“不能换别的人,那些命和运数都好一点的?”
“若是别的人,再让其察觉有误,找人破术,晁儿再遭一次反噬?”泰阳道长有点生气,真要这样的话,他这个施术的人同样会遭反噬,到时候就要废了。
牛氏不敢置喙,接过来交给身边的赵嬷嬷拿着。
泰阳道长紧接着就燃了香,把那个装着纸扎人的匣子放在面前铜盘边上,化了一道符在其中,而铜盘中放着一串铜钱,一面八卦镜,还有两条用水浸过得翠绿柳枝,以及数张斗符。
他穿上法袍,头戴法帽,手持拂尘,满脸肃然。
被破术,遭反噬,他这口气咽不下,非得要给那坏自己事的一个教训出出气才行。
他盘腿坐下,双手结印,蓄着八字胡的嘴开始喃喃有词:“天清地灵,地灵天清,真灵下盼,仙旆临轩,令臣关告,迳达九天。吾请赐通天眼,证吾神通,万邪显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他腾地翻身而起,手持七星剑,比起双指在剑身飞快画咒符,脚踏罡步,抓起一符扔向半空,剑穿符箓,无火自燃。
紧接着,他又拿起那两支柳条打向符火,使符火落在铜盘中,盘中浸在水中的八卦镜似有灵光闪过,水面荡漾。
泰阳道长立即凑上前去,拿起一瓶牛眼泪,抹在自己的双眼上,凝目向八卦镜中看去。
同一时间,在马车上昏昏欲睡的秦流西忽然坐起来,睁开双眼,眼底一片清明,有些兴味溢出。
她一动,趴在她脚边闭目养神的封俢就懒洋洋地抬起眼皮,问道:“怎么了?”
“给景五施术的人正用请神通眼术,想要窥视帮景小四破术的人是谁。”秦流西挑眉:“这人会此道,还成功了,倒有几分真本事。”
可惜没用在正途上。
封俢立即跳在了她的肩膀上蹲着,道:那不就是在窥视你?”
“嗯哼。”
“狗东西,万一你这要是在沐浴呢,岂不是叫他吃福利了?”封俢怒,这福利他都没吹过呢!
滕昭好气,这臭不要脸的狐狸。
秦流西也似笑非笑的地睨他一眼,掰了掰指骨。
封俢立即正气凛然地道:“别怕,他敢看,我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