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不傻,自家有能力掩盖,啥地方不能扔,义庄乱葬岗随便扔,非要在自己住的地盘埋尸生冤魂,不嫌膈应么?
反正聂知府就不会这样干,一律扔到乱葬岗,凭着他的官位,要处理也容易,就一句死囚女犯就行了,谁会去辨认到底是不是。
想及这些,聂知府遣人去找道长,但没还消息,他就先被别的消息给炸了,自家产业被人动了,政敌也开始组团攻讦自己,这下子,他也顾不上儿子了,这乌纱帽没了,他这些年谋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如此一来,聂家一团乱,也把曾被聂家宝拖行重伤的秦明彦抛诸脑后了,区区流人死活,他们可不会放在心上,在忙乱时,更不会联想到什么。
秦家人在得知秦伯卿打听来的消息后,又是一夜未眠,还不让秦明牧回来住,以防知府家真找上来一锅端。
却不想白担心了一整宿。
隔日在看到秦流西前来施针时,所有人的神色都一言难尽。
聂家宝的惨状,传得沸沸扬扬的,他们都想到了那画面。
他们秦家这个大姑娘好像有点暴力啊。
秦流西先给秦明彦扶脉,然后再施针,对于秦家人的那些眼神,选择了无视。
“长,长姐。”秦明彦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憋红着脸叫了一声。
秦流西看了过去。
秦明彦抿了一下唇:“谢谢您,救了我两回。”
两回?
秦伯红和秦元山都满脸疑惑。
秦流西说道:“不要谢,以后把银子还给我就行,我出诊很贵,给你吃的那颗药更贵,别想一句多谢就不给钱,谢谢两个字又不值钱,做人要实际点。”
秦明彦额角跳了一下,似是赌气又似是委屈地道:“你放心,以后我定会还你。”
“那就好。”
两人一时无语。
秦明彦等了一会儿,到底没忍住,问:“上次你让我写的信,其实是你亲自带给娘亲了么?”
“当然。”
“那纸鹤会飞也是骗我的?”我就知道,你就是个神棍,骗我钱还骗我感情!
“飞过去也行,但你不怕吓着你亲娘,我可以让它飞到她面前,惊喜一下!”
秦明彦:“……”
是惊吓吧,你何必说得这么含蓄?
秦元山凑上前,道:“你们说的,难道是彦儿说过的程咬金事件?”
秦明彦红着脸嗯了一声,还睨了秦流西一眼,内心有些窃喜,原来当时觉得熟悉和亲近是有缘由的,她真的是他胞姐,虽然她当时没认。
“看家中来信,你还给了蜜饯方子让你母亲开铺子?”秦伯红问:“你母亲一个妇道人家能把摊子铺开吗?”
秦元山咯噔一下,心想要糟,会不会说话呀。
果然,秦流西哼笑出声:“妇道人家能干的事有时候比男人要多,母亲她也远比你想象的能干。”
来了,又是带刺的语气。
秦伯红有些气结,对谁都是好言好语的,唯独对他这个父亲没好气,他做错什么了吗?
有心想要训斥一句,耍一下威风,话刚到嘴边,对上她那双眼睛,就咽了回去,眼神躲闪。
这心有点儿发虚是怎么回事?
但很快的,他就唾弃了自己一把,当老子的,还有怕女儿的,丢人!
秦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