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过半百的想到,秦流西也想得到,满是漏洞的说辞,他这么说,是想干嘛?
混淆视线?
果然,栾百龄抬起头,道:“大将军,大错已成,我无可辩驳,也知我无脸见您,就先告辞了,您放心,我不会放弃找瑶儿。”
这是要遁啊!
但凡有点脑子的猎物,察觉到危险,都会凭着直觉先逃离,栾百龄就是如此。
他从来不小看任何一个人,秦流西给他的第一眼就让他感到了危险,且此人言行不按套路来,打直拳反让他有些避之不及。
再加上心虚,他只能大胆认下孩子的事,先离开。
大将军的耳边忽然响起秦流西的话:“你说找郑瑶无望,想见一见孩子。”
他瞥向秦流西,见对方嘴唇没有动,只是在看戏,心中骇然,传音入耳。
“这孩子,我能见一见么?”大将军故作沉痛地问。
栾百龄一愣,有些不解。
大将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道:“三年了,再不想认,瑶儿怕是找不回来了,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不知哪时就腿一蹬去了。你如果真的有情义,愿意迎娶瑶儿为你原配嫡妻,这孩子记在她名下,逢年过节也有人为她烧个香祭祀。”
这是什么转变?
左大人眸光一闪,故作不认同地道:“老郑,他把这孩子藏了两年多,可见秉性不行,怎堪配要瑶丫头?”
“那就让瑶儿身后连个后代都没有给她供奉祭祀?”大将军悲从心来,落下泪来。
悲伤是真的,泪也是真的,情真意切,因为郑瑶确实已经不在了,假如郑家人没了,她连个孩子都没有,谁来拜祭?
左大人一噎,一甩袖子,转过脸去,仿佛被气到了。
秦流西冲他举了举大拇指:演得不错!
左大人:“……”
他疯了,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愉悦是什么鬼?
“你不想让我见他?”大将军看栾百龄愣神,不禁皱眉。
栾百龄摇头:“我一个人也照顾不好他,把他寄养在老家族里,得接回来才行。”
大将军闻言有些失望。
秦流西直觉这里面有鬼,是避免大将军看到这孩子。
“罢了,你回去吧。”大将军摆摆手。
栾百龄欲言又止,但什么都没说,起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可等他转过身后,眼底一片阴鸷。
孩子他是在算计之内的,但也是他主动带过来,等同族中孩子,而不是由人拆穿,避免打破他的计划。
现在出了一个秦流西这样的变故。
真是该死!
栾百龄没回头,却感觉到一记目光如影随形,如芒在背,让他浑身不舒坦。
他摸了摸手中串珠,深吸了几口气,老祖宗会救他的。
栾百龄一消失,大将军就急哄哄地问:“这咋回事,他怎么忽然冒出个孩子来?”
“这不重要,这孩子,他不想让您见。”秦流西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