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装殓吧。”秦流西意有所指地道:“谋杀郑小姐的犯人已经伏诛。”
左大人一凛,他忘形了。
只有大将军,哭着喊着郑瑶的名字。
“爹。”郑瑶扑了过去,血泪长流。
“瑶儿。”大将军似有所感,抓着手臂,呜呜地哭。
秦流西对郑瑶道:“他身中慢性毒,你已是阴魂,再抱着他,阴气缠身,凭他这般体弱心神不固,恐会更伤身。”
郑瑶一听,又惊又怒,下意识地避开。
左大人看这里乱得不行,只能点了大将军的心腹处理这乱七八糟的,他则是另寻了屋子,好让秦流西方便施术,好歹让父女俩见上一面。
兴许觉得秦流西说的有道理,郑瑶没弄死栾百龄,而是在他的下身种了阴煞,这个畜生,不配为人,更不配当男人当爹,那玩意,生鬼疮烂掉吧。
她要他生不如死!
一行人入了屋子,秦流西施了开眼术,大将军立时就看到了他苦苦找寻的女儿。
父女俩哭成一团。
半晌,郑瑶才说了自己的遭遇。
当日她陪祖母去温泉庄子泡汤泉,夜半,她就像是梦游一样,出了庄子,却没有一人知道,仿佛没有人看见她似的。
等她彻底醒来,就在一处宛如地窖的地方看到了栾百龄,不等她惊疑,栾百龄就给她吃下一颗药,喝了符水,然后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占了她的身子。
郑瑶又惊又怕又惧,不明白好好的未来夫婿,温文尔雅,恪守礼仪的君子,怎么忽然就变了个人似的,对她做下这等可怕的事来,她想问,却连人都见不到。
是呀,自从被栾百龄强了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她被藏在地窖,身边只有一个身手极好的的哑女看守着她,地窖有一个小孩巴掌大小的口子,阳光从这里透进来,她只靠着光线去数日子变迁,无能狂怒。
而一个月后,她就感觉身体不对,她怀孕了。
栾百龄不知给她吃了什么,只一次,她就怀上了,郑瑶惊恐极了,她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她也没办法见到他,每当她想要伤害自己引栾百龄前来的时候,哑女就会阻止她,点她的穴,使她无法施力。
直到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她越来越慌,直觉告诉她,这孩子不能留,否则他们会陷入更恐怖的处境,但她连捶打肚子都没有,是的,自从发现她会伤害肚子的孩子时,她每日吃的饭菜,都下了软筋散,吃喝拉撒,均有哑女伺候,她只变成了一具孕育孩子的容器。
七个月后,她终于见到了栾百龄,他给她灌下了一碗催产药,连稳婆都没有找,亲自给她接生,孩子出来后,她又被灌了一碗参汤,换上了一套金红衣物,然后被塞进了那只刻着符文的桶,然后活埋。
郑瑶只剩下虚弱和怨恨,所有的问话都只剩下三个字,为什么?
栾百龄怎么说的,说要怪只能怪她命格奇贵。
郑瑶笑得尖利,什么时候她的命格反变成了夺命兽?
“畜生,那个畜生!我可怜的儿,是爹害了你,是爹有眼无珠,千挑万选挑着了这么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爹对不起你。”大将军的心痛得像被刀剐了一样,一拳接一拳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如果不是他选中了栾百龄,他怎么可能得知女儿的八字,做下此等狠毒的事。
是他引狼入室!
大将军越想越是愤恨,恨自己有眼无珠,恨自己老眼昏花,愤怒之火蹭蹭地升,又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