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苏益走进来。
看到屋里只有朱战,脸一下沉下来。
“素手呢,那丫头也会偷懒了?”
厅屋里的丫头跟进来禀报道,“被金姨太太跟前的红萝接走了。”
苏益大怒,无声骂了一句“臭婊子”,说道,“今天轮到小爷,她说抢就抢。”
朱战很不好意思,“让苏爷为难了,何苦为了我得罪人。我一个男人,丑就丑点吧。”
苏益气道,“一个小妇,太猖狂了,看我以后怎么整治她。”
小厮劝道,“二爷,慎言。那人不能得罪。”
朱战笑道,“让苏爷生气是我的不是,改天请苏爷喝酒陪罪。”
苏益看看朱战通红的鼻子,纳闷道,“按摩完了肤色会变得光滑白嫩,你鼻子怎么变红了?”
朱战摸摸鼻子说道,“刚才那位叫红萝的丫头一声大喝,素手手一抖,碰到我鼻子了。那丫头劲忒大,轻轻一碰,感觉重重一拳打上来。”
苏益大笑几声又刹住,说道,“改天让她重新给你按一次,好好按,不许出错。”
朱战出府,一连逛了几个脂粉铺。
觉得即使有“尾巴”也被甩掉了,才进了一个胡同。
第二家院子里,荀千里和丁钊、丁立春正等在这里。
听说那丫头真的是丁盼弟,丁钊和丁立春一阵唏嘘。
丁钊叹道,“盼弟在家里长到十二岁,我几乎没听她说过话。现在想来,她从小被虐待,心里装着生母如何残害四富的秘密,能坚强地活下来,没有长歪,
“对四富心存愧疚和善意,本就是坚韧聪明的孩子。唉,也怪我们,之前不愿多管大房的事,没有及时帮助她。”
几人商议了一阵,荀千里急急坐车回去跟老爷子禀报。
二月十三早上,天气雾蒙蒙的,飘着小雨。
龚掌柜给丁四富好好打扮了一番。
她不知道小朱将军和自家大爷要带四富去干什么,只是嘱咐她要打扮漂亮些。
给他穿上棕色软缎绣花小长袍,戴上银项圈,梳好总角。
小少年白净漂亮,只可惜有些跛。
丁四富昨天晚上才听朱大哥说要带他去见盼弟姐,都激动哭了。
他不清楚盼弟姐具体在干什么,在哪里,但知道她现在非常危险。他们连近距离见面都不行,只能让她坐在马车里远远看自己一眼。
自己不能哭,不能叫,不能招手。
朱大哥和立春哥正在全力营救她……
到了明前茶楼,丁立春把丁四富扶下马车。
丁立春和朱战都穿的便装,几人低着头走进茶楼。
此时茶楼刚开,他们是第一批客人。
掌柜和小二点头哈腰笑道,“客官里面请。”
丁立春道,“二楼包间,上一壶明前龙井,几碟小点。”
小二高声唱道,“好嘞!一壶明前龙井……”
三人进了那个方向的一间包厢。
朱战走去窗前,打开小窗向下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