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鹤长老大急:“快捞!你不是很会摸鱼么?赶紧给他摸上来啊!”
曾长老吹胡子瞪眼:“放屁,老夫那叫忙里偷闲,最会摸鱼的明明是你!”
“次次钓鱼空军,都跳水里硬捞,还装成是自己钓的,臭不要脸!”
显然。
对于这种很新的淬火,俩老头都没啥经验。
傍晚,初春微寒,院内的大榕树枯叶沙沙的响,寒意从物理伤害转变成了魔法伤害,从骨子里往外钻。
这个点,秋水阁反常的并未冒起炊烟,更显得冷冷清清。
因为,咱李大厨大抵是病了。
被寒鹤长老抬回来的时候都硬了,如今正裹着毛毯,两眼无神的坐在那儿瑟瑟发抖,眉毛都冰了。
而秦大教主,商舞,正围着他满脸狐疑。
“昨天还火气旺盛,烧着了似的,今天怎么冻成冰棍儿了?”
“我也不知道。”
李墨也有点迷糊。
他只记得自己用神珍百炼淬炼完肉身,打出了一把利器长剑,就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应该是火气太旺晕过去的?
可现在怎么会浑身结冰呢?
而且不仅仅是浑身冰霜,还感觉体内像是有团火在烧。
他现在说自己是个外冷内热的骚年,应该没有人能反驳
“等我一会儿。”
商舞挠挠头,走进房间,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个杯子。
能闻到里面略带刺激的酒味。
“拿着。”
“嗯?这是某种药酒么”
李墨一愣,接了过来。
“不是,酒冰一冰更好喝。”
“?”
果然不能指望师尊有靠谱的时候。
“让我看看。”
秦玉芝秦大教主满脸严肃,好像很专业似的将手一搭,跟老中医号脉似的。
而后眉头缓缓皱起。
众所周知秦教主见多识广,李墨看她眉头一皱,心中不禁紧张:
“我这是怎么了?”
“嘶你这症状,竟是至阳生阴!”秦玉芝两眼瞪圆。
“!”
李墨打了个冷战,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
昨天不还说自己只是有点上火,还差的远吗?
怎么今天忽然就至阳生阴了?
“逗你玩儿的,哈哈,吓到了没。”
“所以我不是至阳生阴?”
“没看出来,因为我根本不会看病。”
“坑爹呢这是!”
李墨满头黑线。
难怪秦玉芝在云梦地宫沉睡了那么久,也没人尝试唤醒她,很难说教徒们不是故意不小心的。
你俩但凡有一点靠谱,也不至于一点谱都不靠!
他感觉自己再待在秋水阁,无异于上辈子感冒去医院。
本来没啥事儿,可能也得给秦玉芝和商舞整出点事儿来。
他深深吸了口气,强撑着僵硬的身体,准备去丹鼎峰找薛老看看,虽然他觉得自己不是很严重,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
怕就怕日积月累的,真出点什么毛病。
但正此时,阁楼的楼梯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
李墨脚步一顿,回头看去,就见到寒仙子清冷脱俗的容颜。
赢冰第一眼就看向了小李同学,察觉到他状态不对,原本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情,忽然多出了一分凝重,黛眉深深的皱起来。
“李墨,过来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