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墨把“咒语”二字重复了一遍,脸色一板,神色有些凝重地询问道:“什么咒语?您能说清楚一些吗?”
尺尊公主先是狐疑地瞧了瞧吴墨,好半天慢了半拍的脑子才反应过来,叹息了一声,“是了,你们也进了这座庙,如果破不了咒语,谁也离不开这里。”
吴墨感觉自己要是继续跟尺尊公主交流下去,脑袋上好不容易长出的几嘬毛又要有下落的趋势。
为避免自己年纪轻轻得高血压。
他实在不想委屈自己装斯文了,扯了扯嘴角说道:“大姐,咱有话说话,别瞎感概成不成?你嗓子费劲,我嗓子也不好使,咱干净利落的说完原因好不好?”
东北方言用尼泊尔语言转述出来喜感十足。
即便是吴斜,黑眼镜和解语花几位学霸,一时间都有点没转过来弯儿。
尺尊公主倏地一愣。
方才还公主长,公主短的,怎么转瞬间变成大姐了?
大姐是什么称呼?
新的尊称吗?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决定先放过这个问题。
眼前这几位既然是受家族所托寻找自己,那么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离开这里。
不得不说,尺尊公主不愧圣女名号。
她自己都被人迫害成这个样子,居然还能想着别人的安危?
属实有点圣母心肠。
“庙被人施了咒语。”尺尊公主声音有些沙哑,一字一句往外蹦字,“只要踏进庙门,无论生与死都离不开这里。”
“我靠?”吴墨倒吸一口凉气,“您能说详细一些吗?比如施咒人是谁?怎么能破除?还有...”
吴墨略微停顿了一下,咬了咬牙接着问道:“您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方不方便讲述一遍?”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只有知道事情原委,才好从中寻找破绽。
不然两眼一摸黑,跟大海捞针似的寻找线索?
估计没几个月,怕是连门都找不到。
许是伤到极点只剩麻木了。
尺尊公主没有介意吴墨的无理问题,而是伸手指了指上方说道:“这里不方便,我们还是去上边吧,看到墙壁后面,你们或许会更理解我的处境。”
吴墨脱口而出,“上面没有问题,只不过您能不能把寒气收回去?不然我怕还没等说话先把自己冻死了。”
尺尊公主被逗笑了,“放心吧,不会的。”
很多时候,不管是人还是怪,情绪感官太重要了。
尺尊公主先头看见吴墨,简直跟杀父仇人似的。
如今认为他是自己人,真是看哪都顺眼,甚至隐隐约约产生了一丝依赖。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
母子被人迫害困了上千年,冷不丁遇见一位自称是受家族所托寻找自己的人。
此人不但能用家乡语言说出自己童年时的往事,还能拿出一件信物。
换做是你,会不会产生心里波动呢?
尺尊公主就是这种心态。
吴墨做人有自己的原则。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你踹我一脚,我刨你祖坟。
尺尊公主身上杀气一收敛,他立刻感知到了。
迅速将兵器插入后腰,空着双手跟在尺尊公主身后往上方走去。
坦坦荡荡的动作,反倒是得到了尺尊公主的信任。
让她心中最后一丝怀疑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