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人不可貌相,人家也可能是装的。
伊沢圭吾和天平悠太中文都比较一般,也没有什麽审讯经验,所以还是焦振国负责问话。
老焦一拍桌子,“吕鑫!我告诉你,现在各城的城门都已经关闭,所有出北平的路线都设了卡口,严格排查,就算你有同夥,也跑不出去,我劝你老实交待,如果你能配合,我可以保证,会留你一命。”
伊沢圭吾在旁边生硬的补充了一句,“中国有句老话,叫,嘻嘻物姐为俊杰,如果,你能交待出同夥,我们,不仅不杀你,还会让你,在侦缉队任职,怎麽样?”
这边说了半天,吕鑫还是一脸的紧张,但始终不曾开口。
没办法,那就只能用刑了。
两个参谋没啥刑讯的经验,林泽也不太想动手,只能焦振国亲自上了。
不管到了什麽时候,不管研究了多少新刑具,第一步先上鞭子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这既是刑讯的传统,又能给犯人营造一种恐惧的氛围。
相比较於皮开肉绽的痛苦,那种不知道下一鞭何时落下,只能努力竖起耳朵听皮鞭破空的风声好让自己有心理准备的折磨感,才是让犯人最恐惧的。
经常玩鞭子的朋友都知道,想营造这种恐惧,就不能按照节奏打,而是要让被鞭打的人掌握不到规律,技术好的人,往往很快就能让被鞭打者情绪崩溃。
显然,这个吕鑫的就抽搐起来。
不是疼的抽搐,而是那种由於心理崩溃而产生应激反应的抽搐。
焦振国赶紧趁机问话,“你到底是哪方面的人?”
“我冤枉啊!我冤枉!我不是真想加㣉北平站的,我........”
吕鑫看来是真崩溃了,竹筒倒豆子,什麽都说了。
这个人的确跟鬼子有血仇,但他也不是什麽好鸟。
吕鑫是热河人,当初是给鬼子办事的,也不算当地的大汉奸头子,无非就是跟着混吃混喝,普通带路党的角色。
结果有一次鬼子喝酒喝大了,看中了他的妻女,然後就是一场悲剧。
妻子之後自杀,小闺女当时就死了。
吕鑫有心报仇,又没那个胆子,更没脸在老家过下去了,只身跑到北平城,因为识几个字,所以给骆驼行当写账的。
骆驼行就类似於物流公司,规模大的有几千匹骆驼,规模小的也得有几十匹,冬天运煤,夏天拉货。
“那你是怎麽跟北平站联系上的?”
吕鑫苦着脸,“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北平站,我经常跟着驼队到口外去,每次到了地方,总要在一家大车店歇脚吃饭,次数多了,就认识当地一个买卖人,後来一次喝多了,他说他是给什麽什麽局办事的,问我要不要帮他们送东西送情报,送一次,就能给十几块大洋,我在骆驼行虽然挣得也够花,可谁不想多挣钱啊,而且我经常跟着驼队进城出城,这钱不挣白不挣。”
林泽有点疑惑,难道这家伙真是北平站的人?
不应该啊,如果是北平站的人,怎麽会这麽巧让姓焦的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