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李义府回朝(1 / 2)

第457章 李义府回朝

长安城的人们也不知是怎麽回事,近来长安的年轻人越来越卷,并不是说只有张玄弼家的长子张柬之如此,其实其他家的孩子也并不是那麽好过。

但凡朝中退下来的名仕,其身价在近两年都上涨了不少,反倒是那些掌握古早学说的名仕越来越无人问津的。

张玄弼看了眼自家的小儿子,又道:「听闻呢……那岑老已告老了,你带着老夫的贺礼去拜访他。」

闻言,张晦之迟疑道:「岑老这般年纪了,还会收弟子吗?各地名仕不是还有很多吗?」

张玄弼冷哼道:「名仕是什麽名仕?能够治国安社稷的才是名仕。」

「孩儿一定要拜岑老为师?」

「你能走进长孙无忌的家门吗?」

张晦之挠了挠头,自己确实几次想要拜入赵国公门下,可怎麽都进不去人家的门,现在赵国公根本不住在长安,听说居住在长安城外,想要拜访赵国公的学子,何止自己的一个,奈何无门。

心中多少有一些不情愿,张晦之提着贺礼只能去拜访岑老。

可这一次,张晦之又碰了一鼻子灰,岑老闭门不见客。

皇宫内,李承乾品着今年的新茶,道:「这是关中种出来的茶。」

李绩道:「如今想要茶叶也不用等江南两道送来,司农寺的人让乡民在三原县与泾阳县也种了茶叶,关中南面也有不少。」

松赞干布喝着茶水笑着道:「若司农寺的人也去吐蕃就好了。」

言罢,这位吐蕃赞普主动帮着天可汗与英公续上茶水。

英公又继续拿起一块饼乾吃着,道:「宫里的饼与外面的味道就是不同。」

李承乾解释道:「用料不同,宫里所用的麦子比较粗。」

英公嘴里嚼着饼乾点头。

再想了想松赞干布的话语,李承乾道:「司农寺的人可以进入吐蕃。」

松赞干布颔首道:「谢天可汗。」

李绩安静地吃着饼乾没有开口。

直到内侍将卷宗递来,李承乾拿过卷宗打开看着,点头示意内侍可以离开了。

「兵部将葱岭一战的将士们的抚恤与钱饷都拟好了,英公觉得如何?」

李绩双手接过卷宗,看着卷宗上的名册以及钱饷数目,颔首道:「兵部安排向来公允,各地卫府都很信任,陛下尽管施行。」

李承乾又饮下一口茶水,道:「赞普也看看吧,还有一些是吐蕃兵的赏赐。」

见英公将卷宗递来了,松赞干布伸手接过卷宗,翻看着吐蕃兵马的名册。

名册很厚,每一页都记录着吐蕃将士们的名字,分军功以及斩首杀敌的数目,看着钱饷上至百贯,下至十馀贯皆有记录。

李承乾道:「朕近来看史书,英公可曾听说过一个叫花木兰的女子?」

李绩道:「末将未曾听说。」

李承乾将花木兰的故事说了一遍。

李绩迟疑道:「依照陛下所言,这位花木兰该是北魏时的人,那时候柔然国与中原也有战事,当年还有北魏冯太后听政治理国事。」

「当年的女子就如此骁勇了。」

李绩颔首道:「若要追根问底,陛下可问来济。」

李承乾道:「来济的确通晓史书。」

松赞干布还在看着卷宗核对着一个个的名字,对这位吐蕃赞普来说这就是另外一封家书,卷宗所写的就是吐蕃的孩子在战场上与唐军的作战记录。

此刻,松赞干布的内心多半也是火热的,与唐军一起作战的吐蕃兵共同御敌,这难道不是一段佳话吗?

但听陛下这麽说,李绩便觉得关于花木兰其人在何处,不会去问来济,多半另有打算。

说不定,陛下也没有心思去追根问底寻找这个人,如今流传在关中的故事很多,除了贞观一朝到前隋的故事,更有难寻踪迹的梁祝。

在江南或者两淮以北,都有人号称先辈有梁祝的踪迹,可都拿不出实际的证据,这一度成了人们口中的笑谈。

梁祝的故事早就作了古,只要故事能够流传,那就一直能活在人们心中。

李绩依旧安静地吃着饼乾,时不时喝一两口茶水,陛下是个很看重故事的人,崇文馆的很多事都是陛下安排的,从东宫开始,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很喜欢故事。

如今这种故事越来越多,唐人有了很多动人的故事。

其实花木兰很像当年平阳公主的事迹,如今柴绍也过世了。

李绩更觉得这是陛下心中的一点念想。

松赞干布看罢名册,起身行礼道:「谢天可汗。」

李承乾笑道:「出征的吐蕃兵马都在朝中有记录,他们的孩子也可以来长安读书,鸿胪寺已在安排了。」

当天可汗开始安排吐蕃的事宜,松赞干布有一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换作是自己,除了给予牧场与人口,或者是金银,再也给不了别的。

大唐将未来看得很重要,甚至参与到了吐蕃的未来。

唐人是看重未来的,现在的皇帝与朝堂不会将眼光放在眼前,而是往后数十年之计。

这些年来,松赞干布最大的感受便来自于此。

眼看饼乾要被英公吃完了,内侍又端上一些刚烘烤出来的饼乾,放在了桌上。

刚出炉的饼乾十分烫手,英公拿起一块刚出炉的饼乾,面不改色咬下一口,在口中嚼着。

「陛下,晋王与人打起来了?」

三人的话语被打断,李承乾询问道:「稚奴人没事吗?」

「回陛下,晋王没有受伤,对方没有还手。」

李承乾点头。

见陛下漠不关心,内侍行礼告退。

一个刚走,又有一个内侍快步走来,道:「陛下,魏王的奏章。」

李承乾拿过奏章看了眼,现在张玄弼在李泰的文学馆任职。

李绩询问道:「是晋王与张玄弼之间的事?」

「嗯,稚奴把张玄弼的次子揍了,张玄弼觉得没有颜面留在文学馆,要辞官。」

李承乾看罢,吩咐道:「让青雀安抚一番张玄弼,至于稚奴的事不过是孩子之间的玩闹,不用计较。」

「喏。」

「稚奴如今行事越来越像许敬宗了。」

李绩笑道:「当年晋王还年幼,就想拜许敬宗为师。」

看到了兵部对吐蕃兵的记录与赏赐,松赞干布比先前更沉默了,更有一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李承乾道:「赞普,让这些吐蕃将领的孩子来长安读书,这是我们先前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