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一章 李纨:她真真是魔怔了……(求月票!)(2 / 2)

但这里面其实不仅是牵涉到划定疆域,还有对江南官员的甄别丶分化留任,否则如果只是简单的化为两省,仍然难以制衡南方士人抱团之势。

贾珩道:「微臣遵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戴权将圣旨递送过去,道:「贾侯,陛下说了,江南江北大营等新建水师,永宁侯可以执天子剑提督军务,此为军机分内之责,就不必专门下着圣旨了。」

这当然是信任丶倚重之意。

贾珩整容敛色,恭敬说道:「微臣谨记圣上嘱托。」

戴权笑道:「那咱家就不多留,回宫复命了。」

「戴公公慢走。」贾珩说着,相送着戴权离去。

……

……

大观园,稻香村

帷幔四及的绣榻之上,玉颜恬然的丽人,弯弯眼睫轻轻颤动了下,继而「嘤咛」一声,似是勐地惊醒,美眸迅速睁开,原本柔美眉眼之间萦绕着的迷茫神色渐渐不见,而变成羞臊。

她……她昨天做了一场梦。

然而昨晚那如江河绵绵不绝之感,在脑海中萦绕不散,真切地提醒着花信少妇根本就不是一场梦。

刚刚想要撑着一只藕臂起来,忽觉周身绵软几如一团烂泥,骤然之间完全使不上力,而两条白皙丶纤直更是轻轻颤抖,而原本红晕渐褪的脸蛋儿,重又红若烟霞,妍丽无端。

这……这真是不成体统。

花信少妇芳心羞恼,暗暗啐了一口,缓了缓劲力,还是掀开被子,悄悄起得身来,待周围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气息袭来,更是不能自持,连忙穿上裙裳。

而仅仅是这般一折腾,晶莹玉容两侧的团团桃花红晕泛起,嫣然明媚。

这时,素云和碧月听到厢房里的动静,轻手轻脚地从外间进来,两个丫鬟玉颊微红,垂将下头来,低声道:「奶奶,洗漱了。」

李纨玉容宁静,美眸莹莹如水,粉唇抿了抿道:「素云,什麽时候了?」

但花信少妇一开口,就又是被自己的几许酥软丶柔腻的声音吓得一跳。

素云却不以为意,轻声道:「回奶奶,己末时分了。」

碧月近前搀扶着李纨,说道:「奶奶起床,我伺候奶奶洗漱吧。」

李纨「嗯」了一声,不敢再继续多言,穿上绣花鞋,整理着衣裙,此刻鬓发散乱的脸颊上,春韵未褪,绮霞云散,明明没有涂抹着任何胭脂的脸蛋儿,恍若牛奈洗过一般,白里透红,美艳得惊心动魄。

两个丫鬟都是当年在闺阁之时的丫鬟,可以说是李纨心腹中的心腹,而且纵然不说贾珩的身份,就是李纨这些年的苦处,两个丫鬟比谁都清楚。

是故,二人都不点破,一个端着热水近前,一个轻手轻脚地收拾着,只是见着被单之上的狼藉时,才羞红了脸。

这…奶奶都尿床了呢。

李纨初始心头还有些羞臊,但随着时间过去,渐渐试着视之平常,洗了洗脸,用柳条树枝刷着牙,旋即,说道:「准备点儿热水,我……我待会儿沐浴。」

这会儿里里外外都不带劲。

碧月柔声道:「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奶奶等会儿直接沐浴就是了。」

李纨「嗯」了一声,心头幽幽叹了一口气,忽而诧异问道:「怎麽不见曹婶子?」

素云道:「婶娘一大早就去老太太那边儿请安去了。」

李纨闻言,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之后,就是一惊,道:「向老太太请安去了?」

这别是告着她的刁状去了吧?

素云压低了声音道:「奶奶不用担心,老太太挺喜欢和婶娘说话的,纹姑娘和绮姑娘一早儿就去梨香院去了。」

李纨点了点头,旋即芳心大羞,嗔怒道:「我担心了吗?」

她现在就唯恐婶子回头取笑着她。

其实,曹氏也是个人精,或者说,纵然是打趣也不该是这时候过来,起码要等李纨和贾珩恋奸情热之时,现在才仅仅一次就打草惊蛇,反而不美。

李纨也没有和两个丫鬟多说,而是来到梳妆台前,看向铜镜之中那妍丽如桃芯,轻轻抚着眼角那惊心动魄的绮韵流溢,芳心既是欣喜又是担忧。

啊,这也太艳了……断断不能让人瞧出端倪。

「奶奶,热水准备好了。」素云轻声唤了一句,也将李纨从纷乱思绪中拉了过来。

李纨柔柔应了一声,然后向着里厢,看向素云和碧月,低声道:「你们将衣物放这儿,我自己来就好了。」

素云和碧月应了一声,也不多言,然后离了厢房。

在以往都是两个丫鬟伺候着李纨洗澡。

李纨脱去身上的裙裳,随着香肩落下,垂眸看向盈月,心头一跳,分明是再次想起昨晚那迷迷湖湖中的梦。

而后,摸着浑圆丶酥挺,似能感受到后面还有浅浅的红印,而那一声声竹节折断的声音依稀耳边。

也不知是不是想的深了,神情恍忽之间,忍不住轻轻拍了一下,旋即,李纨反应过来,素手几乎如同触电一般,玉颊滚烫如火。

她真真是魔怔了,怎麽能这般不知廉耻?

李纨暗啐了自己一声骚蹄子,再不停留,伴随着「哗啦啦」声中,迅速进入暖融融的水中,木桶中的腾腾热气遮掩了一张人比花娇的脸蛋儿,秀美眉眼微垂,轻轻撩着水洗着身子,而目光幽幽,思绪纷繁。

昨晚明明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偏偏……

实不敢多想,压下心头纷乱思绪,忽而想起一事,玉容微变,昨晚那般如是珠胎暗结,只怕就是天大的丑闻了。

应该不会,可卿过门那般久都没有孩子,她也不会才是。

其实,昨晚贾珩后来也是忙忘了,最终内…化于心,外化于行。

李纨不敢多想,伸出纤纤素手,轻轻拨动着水洗着秀颈,光滑细嫩的细腻肌肤在水光映照下,似有几许靡靡晶莹,而水珠洗散脂粉,似也将别的东西洗净,但心底的印记却如思想钢印。

以后兰哥儿不论是科举出仕,还是做着别的,他珩叔应该都会好好待他的,如此,也不枉她一番苦心了。

是的,她这一切原都是为了兰哥儿,如果不是为了兰哥儿,昨晚也不会宴请着子玉,也不会喝醉,更不会借着酒意…勾引。

花信少妇在心底给自己不停诉说着。

或者说,当清醒之后,来自世俗礼教的束缚几乎犹如无形的枷锁一般紧紧缠绕着,不能得脱。

李纨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怔怔失神。

原也是最后一次了。

……

……

而另一边儿,贾珩接了戴权的圣旨,返回书房,对上陈潇那双探寻的目光。

贾珩放下圣旨,叹道:「圣旨既然降下,明天就出发罢。」

陈潇点了点头,叮嘱道:「那你去归去,在金陵时候寻着那妖妃,最好谨慎一些,别让人瞧出端倪来。」

那甄家妖妃挺着大肚子,如是过从太密,只怕会有人怀疑,玷染天家血脉,这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

贾珩默然片刻,说道:「歆歆还在南边儿,我去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由头,另外,我会留意的。」

这个时候还在前三个月,正是危险日子,他不会没轻没重。

陈潇温声道:「京城这边儿,我帮你留意着,你放心走吧。」

「那这边儿就交给你了。」贾珩点了点头,说道:「等会儿我去锦衣府去见见曲朗。」

而在这时,晴雯唤着热水准备好了,贾珩回到厢房简单洗了澡,然后换了一身赞新蟒服,然后返回后院内厅,打算与秦可卿叙说南下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