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故意的。
灰原哀:「……」
这……
算了,反正都已经死人了。
这破御守不灵,居然镇不住场,烧了也好!
柯南眼皮一跳,再看到那只是御守,才一头冷汗地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麽奇怪的化学制品,「池哥哥,灰原,你们还是先出去吧!」
这两个危险份子不知带了多少奇怪的化学制品,要是哪个瓶子受热炸开丶或者不小心掉到火里,他担心他们活着的人也会全体下地狱……
必须把这两个人赶出去!
「哗啦……」
水溢出来的声音让羽贺响辅回神,见水桶接满水,羽贺响辅举起桶把水淋满全身,往起火的楼梯上跑去,「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柯南弯腰捡起地上的窗帘,想也不想地披上,跟着往楼上跑,「叔叔,把你租来的面包车停到视听室窗户下面!还有,让池哥哥和灰原赶紧出去,他们身上有化学液体!」
「啊?化丶化学液体!」毛利小五郎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发现池非迟和灰原哀已经往楼下走了。
灰原哀放在口袋里,握紧里面的小瓶瓶,「非迟哥,江户川这就叫过河拆桥吧?」
池非迟点头,「嗯。」
需要的时候问他们有没有带阻燃的东西,不需要的时候,就觉得他们是身上带了奇怪化学物的危险份子。
没有比名侦探更过河拆桥丶卸磨杀驴的人了。
灰原哀:「我的瓶子是特制的,不过因为受热炸裂。」
池非迟:「我的也是。」
毛利小五郎总觉得这兄妹俩淡定的画风有点违和,风中凌乱了一下,才想起还有正事要做,一把扶起咳嗽的设乐调一朗,交给设乐莲希,「莲希小姐,我去开车,你带调一朗先生出去!」
等毛利小五郎把车开到视听室窗户下,羽贺响辅抱着设乐绚音,和柯南一起打破窗户,直接从三楼跳了下来,跳到面包车车顶上。
毛利小五郎见设乐绚音醒了,心里松了口气,面前依旧一脸嫌弃,「原来如此,利用面包车的高度缩短落下来的距离,当做缓冲垫来用,也就只有小鬼才能想出这种办法!」
毛利兰把柯南放到地上,笑道,「太好了,这次爸爸正好租了辆面包车。」
「是啊,」毛利小五郎看着车顶上凹下去的大坑,「估计要花很多修理费了!」
「叔叔!」设乐莲希见羽贺响辅从车顶上下来,哭着跑上前。
在羽贺响辅转头看过去时,池非迟捕捉到羽贺响辅眼里只有平静,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
设乐莲希面对这一团糟的局面,就像急于寻找依靠的孩子,扑进羽贺响辅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羽贺响辅低头轻声安慰,一直到设乐莲希的情绪平复下来。
随后,救护车和消防队赶到。
设乐绚音曾经看到摔下楼的儿子被救护车拉走就没有再回来,对救护车恐惧丶排斥,疯疯癫癫地叫嚷着,不肯上救护车去医院检查治疗。
医生检查之后,确认设乐绚音没有伤到骨头,就同意了在主楼里帮设乐绚音简单处理身上的一些烧伤。
「小弟弟,真是多谢你了,」设乐调一朗离开前,拄着拐杖拍了拍柯南的肩膀,又对羽贺响辅道,「响辅,你也是一样,这次多亏了有你。」
「哪里。」羽贺响辅客气道。
「对了,响辅少爷,」津曲红生问道,「您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羽贺响辅笑了起来,笑容有些无奈,「还有,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以后不要再叫我少爷,那都是30年前的事了。」
说完,羽贺响辅就转身离开了。
「咦?」毛利兰疑惑。
「津曲管家原本是在响辅叔叔家里工作的,」设乐莲希低声对毛利兰解释,「可是因为三十年前的强盗事件,响辅叔叔的父亲弹二朗爷爷和母亲千波奶奶遇害,响辅叔叔这个遗孤就此被羽贺家收为养子,津曲管家就转到我们家来工作……」
池非迟本来打算先回主楼,不过看灰原哀偷偷听得起劲,也就站在一旁点了支烟,看着消防人员灭火。
案子记得太清楚,反倒缺失了期待感,他这次不太想掀桌子丶破坏柯南的推理乐趣,而且目前线索也还太少,想掀桌子也拿不出合理的判断依据。
随后,消防队员灭了火,告知毛利小五郎一群人,起火点在设乐弦三朗房间的床上,而由于门是被羽贺响辅和毛利小五郎撞开了,消防队员推测里面是密室,失火原因应该是设乐弦三朗躺在床上抽菸。
等消防人员和医护人员离开后,一群人又回到了主楼里,羽贺响辅也换了一身乾净衣服过来。
毛利小五郎把三十年前死亡的设乐弹二郎夫妇丶设乐家近几年死亡的人都用本子写了下来。
柯南发现了名字开头字母的规律,又看到桌上菸灰缸里的菸头,那既不是毛利小五郎抽的牌子丶也不是池非迟抽的牌子,在跟津曲红生确认过那是设乐弦三朗抽的烟之后,一声不吭地往外跑。
紧跟着,毛利兰丶毛利小五郎也追了出去。
房间里又只剩下池非迟丶灰原哀丶羽贺响辅丶设乐莲希四人。
设乐莲希看着门口问道,「那个孩子怎麽了?」
「他就是喜欢到处跑来跑去,不过……」灰原哀收回视线,看向桌上菸灰缸里的菸头,「非迟哥,这个菸头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