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吩咐医官好生照顾二公子,毒酒封存,然後带着人去迎接连位范大人。
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小陈,半夜将我们请来,所为何事?”
陈观楼沉默着,先是挥挥手,屏退左右。
“小的接下来要说的事,还请两位大人有所准备,切莫惊慌。”
“究竟什麽事?”范狱吏有些不耐。
范狱丞却皱起了眉头,显然是想到了什麽,表情有些沉重,“你且说来。纵然是天塌下来,本官也能撑住。”
“族叔?”
“闭嘴!”范狱丞厉声呵斥范狱吏,示意陈观楼继续说事。
陈观楼轻咳一声,确保周围没有第四个人,用只有三人能听见的声音,悄声说道:“二公子中毒了!”
“什麽?”范狱吏大惊失色。
“现在什麽情况?”范狱丞果然稳重多了,他虽然惊慌,但,勉强还撑得住,还知道问问具体的情况再做决定。
“人没死,救了回来,暂时还昏迷着。医官说明儿一早应该能醒来。不过……”
“不过什麽,你快说。小陈,你别卖关子,你是想急死我们吗?”范狱吏急得不行,频频催促。
陈观楼目光复杂地看了眼范狱吏,又说道:“二公子是喝了小范大人送去的酒水中毒的。”
“你胡说什麽?不可能,绝不可能!”范狱吏先是一愣,回过神来后,厉声反驳。他慌乱得不行,急赤白赖地怒道:“小陈,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我讨好二公子还来不及,怎麽可能毒害二公子。族叔,范大人,你可要相信我啊。我是什麽样的人,你最清楚不过,我不可能做出下毒谋害二公子这等事情。”
“你急什麽急。”范狱丞面色铁青,怒斥范狱吏,“小陈只是说毒酒是你送进去的,没说你下毒。你想仔细想想,酒水的来历有没有问题。眼下最要紧的事情,一是二公子的身体,二是该如何善後。”
“族叔救我!”
范狱吏彻底慌了,直接给范狱丞跪下。
纵然他是官场小白,却也知道皇孙中毒,上面彻查,他这个送酒的人,无论如何都逃不掉。轻则掉脑袋,重则诛九族。
“我不想死,我不想被诛九族。叔,你一定要救我啊。我要是出了事,我们范氏一族都要跟着倒霉啊!”
“你给我闭嘴!”范狱丞气到发狂,抬起脚就踢翻了范狱吏,“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哪有一点扛事的样子。现在我们在做什麽,不就是商量着如何善後,如何保住你的性命。你哭哭啼啼,吵吵嚷嚷,你是生怕消息传得不够快不够广吗?”
范狱丞想起进来时,甲字型大小大牢闸门紧闭,大门紧锁,暗自点点头,“小陈,你处置得很妥当。眼下是该封锁消息。关於善後一事,你有什麽想法尽管说来。先等一等,你先领本官去看望二公子。不亲眼看一看,本官不放心。”
陈观楼颔首领命,“两位大人这边请,现在医官正在照顾二公子。”
“二公子能保住性命,此乃大幸。”范狱丞感慨了一声,心道幸亏他让陈观楼负责照看二公子,出了意外,方能妥善处置,及时封锁消息,还能救回二公子的性命。
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已经乱做一团,消息也走漏了。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陈观楼领头,三人来到牢房。
想范狱丞急切地走进牢房,询问医官:“情况如何?”不放心,还伸手在二公子的鼻息间探了探,确定有呼吸,他才真正放下悬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