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内心先是感慨,王府的派头真大啊!这还只是见大总管,若是要面见王爷,岂不是要等个三五天。
紧接着,他拉着范狱吏起身,躬身行礼,做足了礼数。不可让人在细枝末节上面挑出毛病。
“见过平公公,平公公安康。小的是天牢狱卒陈观楼,这位是范狱吏。我们二人奉二公子的命令,前来送信。二公子特意交代,信件必须亲手交到平公公手中。”
说罢,他拿出怀中已经焐热的信件,双手递上。
小厮接过信件,放在了平公公的手边。
平公公却没急着拆信,而是饶有兴致的打量陈观楼二人。听介绍,明显陈观楼是下属,范狱吏是上司。
可是看其行事作风,范狱吏反倒是屈居下面,凡事都听从一个狱卒的话。
有点古怪。
平公公呵呵一笑,“二公子在天牢还好吗?”
“劳平公公惦记,二公子一切都好。”
“此话不真不实啊!”平公公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这位范狱吏,怎麽不说话?莫非哑巴了吗?”
范狱吏突然被点名,惊得差点跳起来,经陈观楼提醒,他赶忙躬身行礼,“小的见过平公公。”
“原来不是哑巴啊!”平公公笑着打量。他的笑容,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反而有种被老狐狸盯上,如芒在背的紧张感。
范狱吏浑身都不自在,很是紧张,“小的,小的……小的太紧张了。”
“是吗?咱家怎麽觉着你在心虚,莫非是做了什麽错事,让人抓住了把柄?”
“没,没有!”范狱吏矢口否认,慌忙摆手,慌乱得脸色都白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
陈观楼不忍直视,默默低下头。
他不得不再次怀疑范狱丞派范狱吏跟着走一趟王府的用意,难道真要借刀杀人?那他呢,莫非也在该杀之列?
他微微眯起眼睛,左思右想,范狱丞并没有杀他的理由。如果说是为了封口,那麽多狱卒,难不成都要杀光?二公子都不追究了,范狱丞犯不着这麽做。
就算范狱丞真的丧心病狂打算杀了所有知情人,也该等到二公子离开天牢之後再动手。现在动手,吃相太过难看,难保二公子生出厌恶之心,一句话要了他的性命。
想来想去,陈观楼只能认为范狱丞是想藉机磋磨范狱吏。闯下这麽大的祸事,妄想混吃等死一般等待事情了结,世上可没有这麽便宜的事情。必须遭受重重摺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摺磨,方能消气。
此刻,范狱吏正在经受精神折磨,平公公随随便便一个眼神都能让他心惊肉跳,魂魄齐飞。
“呵呵……”平公公显然不相信范狱吏,难怪两人中竟然以下属狱卒为首,上司处处唯马首是瞻。有点意思。
他朝陈观楼看去,“二公子还有说别的吗?”
“二公子说他在天牢一切都好,让王爷不必挂念。”
“二公子小心动天,为王爷出头,却被罚入天牢。哎……”平公公感慨了一句,接着正色道:“你转告二公子,信件咱家收到了,他的心意咱家明白。让他安心。王爷正在想办法,很快他就能出来。”
“诺!”陈观楼躬身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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