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必须重重感谢,醉香楼整一晚。
这下子,就剩下石鸿还没有表态。
陈观楼眯着眼睛,呵呵冷笑,“莫非鸿头对我说的话有不同意见,还是说鸿头不服两位范大人的命令?”
“你别胡说!陈观楼,你分明是巧言令色,构陷同僚。”
哎呀,石鸿也有急智,还是能说出点道道来。
陈观楼盯着对方,“既然鸿头不服气,不如我们就去范大人面前讨论讨论,如何?”
“不去!我不会上你的当。”
“武头,王头,你们都看见了。并非我不团结,而是鸿头拒绝我们的团结。你们说,这事怎麽处理?”
陈观楼直接将问题抛给两人,可不能让两人一直看戏。这个战斗,大家都加入进来,混账嘛,有人闲着那叫什麽混战。
“哎呀,一个锅里抡勺的兄弟,陈头就别和鸿头一般见识。你也知道,他就是个粗人,字都认不全。”这是武班头。
王班头则是想息事宁人,尽快结束这场混账,“有事好好商量,犯不着将事情捅到两位范大人跟前。鸿头,大家都理解你,知道你一时间想不清楚。但是,陈头说的那些话,都有道理。
你那个套餐的确不能搞,犯官犯官,首先他们得是个官,才能住进甲字型大小大牢。别的人想住进来都没资格。一两二两银子的确不多,正因为不多,在犯官眼里,就是羞辱就是践踏。
读书人可以视钱财如粪土, 但他们格外看重名誉,格外注重体面和尊严。要是被他们误以为我们狱卒是在羞辱他们,他们不翻身则罢了,一旦翻身,甲字型大小大牢都吃不了兜着走。连带着两位范大人都要受到牵连。”
“还是王头有见地。”陈观楼趁机捧场,“鸿头,你现在该明白,我们都是为了你好,绝无故意刁难你的意思。”
石鸿当场翻了个白眼,“你们不如直接说,咱们四个人,就我一个笨蛋,一点小事情都办不好,还嘴硬。”
众人都不吭声。
因为石鸿太有自知之明了,就是这麽一个理。蠢货,笨蛋!
大家纷纷低下头,喝茶的喝茶,扣桌子的扣桌子。都避开了石鸿的目光,免得双方尴尬。
“怎麽,我说得不对吗?”石鸿的脑回路,估计是拐了好几个大弯,没能及时理解大家的善解人意。
大家都在尬笑,这场面,还得是老资格的王班头出面,“鸿头,你说的对,我们都没意见。”
石鸿气呼呼的。
陈观楼端起茶杯喝水,他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笑出声来,前面的功课就前功尽弃。
武班头乐呵呵的,“鸿头,你果然是个有出息的,牛!”
石鸿一脸莫名其妙,他不明白武班头为什麽突然夸他。不过,被人夸了,他内心还是很满足的。
武班头侧过头,偷笑。说石鸿是棒槌,真的是夸啊!妥妥的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