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医官嘿嘿一笑。有免费的茶叶喝,傻子才花钱买。
……
用时两日,从诏狱转移到天牢的两个犯人,终於从昏迷中醒来。两个犯人都是一脸木然,对於转移天牢一事,显得很麻木,眼神空洞洞的,显然早已经放弃了。加上舌头没了,说不出话来,基本上就是无法交流。
但陈观楼还是和两个犯人唠叨了一阵,因为他知道两个犯人的耳朵是好的,能听见。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开口说道:“我姓陈,大家都叫我一声陈头,是这一片管事的。你们二人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一下。
我也明着告诉你们,锦衣卫那边将你们转移过来,目的就是为了保住你们的性命,但你们依旧是诏狱的犯人,不在天牢名册内。我希望二位好好配合治疗,莫要生事。
你们二位如果实在是不想活,也行,我不拦着。你们吱一声,保证满足。别自个瞎捉摸,弄得血糊糊的。打扫牢房很麻烦的,血迹最难清扫乾净,一到夏天苍蝇乱飞,极容易传染疫病。这里面关押上百犯官,还有上百的狱卒,绝对不能大意。听明白的话,就点个头,我就当你们同意了。”
两个犯人很麻木很迟钝,陈观楼以为二人不给他面子的时候,终於有了点反应,缓缓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他很满意的笑道,“听经年老手说,你们身上的伤势,应该是出於报复。你们遭遇了什麽恩怨,我管不着。但若是你们想做点什麽事,比如给家人带个口信什麽的,给足银子,就能满足你们。”
此话一出,两人的反应可谓是迅猛,齐齐抬起头望着他,死灰麻木的双眼突然间就有了活气,活人气息。
他就说嘛,人非草木,定有所求。
陈观楼招手叫来肖金,“跟这二位好好介绍我们的服务套餐,他们有什麽需要,能满足的尽量满足。”
说罢,他出了牢房。
老张头那边也有了消息。
两人姓孟,是亲兄弟,貌似同侯府有着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
“没胡扯?真的和侯府有拐着弯的亲戚关系?那怎麽会落到这个地步?就不知道使点钱找侯府平事?”
陈观楼不敢相信啊。有侯府这门关系,竟然还沦落到被人割舌头去势的地步,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都说了是拐着弯的亲戚关系。我徒弟位卑言轻,能打听到的消息有限。只知道,孟家是被牵连的,这里头似乎牵涉到一桩豪门秘事。估计侯府也不好出面干涉。”
“行了,知道姓什麽就行,剩下的事情我会找人打听。”
京城最近都忙着关注大老爷挂帅出征,太傅生死不明,太子殿下处境艰难诸般大事。豪门秘闻,没听人唠嗑,看来是封锁了消息。
不过,这事难不倒陈观楼。
他住哪?
他住在侯府後巷,周围的邻居要麽侯府的下人,要麽陈氏族人。
他一回家,就找春香嫂打听,“侯府有姓孟的亲戚吗?最近京城可有姓孟的人家被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