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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师门都有病 萝樱 2482 字 1个月前

救座下亲传弟子,反而救了个名不见传的小角色。  说实话,李锦绣都有点佩服赵二的想象力,不过还真被他猜对了,小舟带他往南跑,还真不是去投靠天魔宗,而是要带他回家祭拜父母的。  只可惜啊,没能祭拜成,师尊找来的太突然了,终究是有点遗憾。  当然了,这种话也不好对外乱讲。  “说起来多亏了贵宗的沈师兄,幸好他出现及时,不仅帮我哥追回了两个儿子,还救回了燕公子,否则此刻燕公子只怕已经被关进了御尸宗的地牢里,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折磨呢。”  赵二说这话时,还有点幸灾乐祸,下一刻一道劲风袭来,差点将他扫下高空,才稳住身形就怒骂道,“燕雨真,你有病啊,好端端的,你突然推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有哪里不对?”  回答他的却是一声冷笑,很显然燕雨真不想再跟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一般见识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燕公子好端端的,怎么就能神不知鬼不觉被御尸宗的人掳了去?难不成这些年都没什么长进,连御尸宗的门徒都打不过?”  燕雨真冷冷道:“赵家的护宗结界漏得跟筛子一样,内鬼都出在了自家人身上,身为主家不好好反省,反而责怪到客人身上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语罢,还冷眼睨向了李锦绣,等李锦绣抬眸同他对视时,又匆匆将目光移开了。  李锦绣满脸迷茫,有心想对着燕师兄一探究竟,但又生怕探知出了不该知道的,再想想燕师兄不久前的屈辱遭遇,当即默默闭紧了嘴,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了,还是不要招惹燕师兄为妙。  任何人突然之间“失贞”了,想必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待他回头找个机会,好好拉着燕师兄开导开导。  暮色渐笼,晚霞如血一般照红了半边天,行至半道儿时,众人跟前来接应的一波人汇合。  人群中一袭素衫的公子最为显眼,虽是修士,但身上透着一股很浓的书卷气,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眼眸明亮如星辰,望着人时犹如春风拂面,给人一种平易近人之感,身后跟着十来个灵剑宗的弟子,见到师尊时,眼神一亮,迅速收剑落地,步履轻盈,快速拾级而上,拱手拜道:“弟子见过师尊!”  江寒溯冲他点点头,见夜色已深,索性就吩咐原地休整,明日再赶回仙岛。  李锦绣一看见大师兄沈银竹就非常高兴,大师兄的年纪比大师姐还有长几岁,也是师尊的首徒,性格最是温柔不过,对下面几个师弟师妹都很好,一向尽职尽责,从不舍得苛责,哪怕面对的是顽劣不驯的小师弟,也总是耐心十足。  每每李锦绣在外闯了祸,不敢面见师尊,都会蹭蹭跑去寻求大师兄的庇护,只要大师兄肯帮忙开口求个情,师尊或多或少都会网开一面。  李锦绣强压制住内心的喜悦,假模假样地对着大师兄拱手行礼,道:“见过大师兄,我叫小山,是师,不,是江宗主新收的入门弟子。”  是入门弟子,而不是亲传弟子,只有亲传弟子才有资格叫师尊。  李锦绣在人前很有分寸,刻意跟江寒溯保持距离。  这一声“江宗主”,让原本都走到二楼楼梯口的江寒溯,硬生生脚下一顿,下意识侧眸往楼下大堂里瞥了一眼,恰好就看见李锦绣亮晶晶的一双鸳鸯眼,又圆又大,还水汪汪的,此刻正神情专注地望向自己的大弟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可爱意态,当即心尖一紧,收拢在宽袖下的手指下意识攥紧了。  “原来就是你啊。”沈银竹目光中半点探究之意也无,反而眼角眉梢都荡开了笑意,“我已听说你的事了,你比我想象中年纪看着更小些。”顿了顿,他微微一笑,“师尊挑的弟子总归不会差。”  “我也早就听说过大师兄的名号,今日一见才知传闻非虚,大师兄果真仪表堂堂,器宇轩昂。”李锦绣嘴巴甜,三言两句就把距离拉近了,长得清俊又稚气未脱,笑脸迎人的样子总归很讨人喜欢,沈银竹愣了愣,随即就笑得更开心了。  看着两个徒弟有说有笑的,江寒溯一言不发,直接推门进房。  一路上他都在克制,在忍耐,反复安抚劝说自己想开一点,事情既然都发生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无论如何,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只是让江寒溯如鲠在喉的是,五年前小徒儿才十五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倒是学会怎么讨心上人高兴了。  以往小徒弟做错了事,江寒溯身为师尊自然要责罚一二,戒尺才用三分力敲在掌心,小徒儿就嗷嗷叫唤,捧着手直吹气,各种撒娇痴缠说好疼好疼,求师尊别打了,他都知道错了。昔日连打手板的疼都受不住,反而能受得住尸虫啖肉之刑了,还整整十轮!  真有骨气啊!  他的这个小徒儿还真是让师尊大开眼界!  为了在意的人竟能生出这般勇气来,枉江寒溯从前那么心疼他,念他年纪小,无父无母四处漂泊,早早饱尝了人间冷暖,每每都不忍心苛责,有些事情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过去了,由得小徒儿胡作非为。  想不到师尊的娇纵和偏爱,不仅害了小徒儿,也害了自己。  如今放眼修真界,谁人不知灵剑宗宗主江寒溯,曾经座下有一爱徒,对其百般偏爱,千般娇纵,最后还没教好,行出了欺师灭祖,以下犯上之事。  毫不夸张地说,江寒溯名声在外,霁月风光,一世英名全毁在了李锦绣手里,直到今日这段过往还是无数修士茶余饭后的笑谈。  江寒溯深吸口气,掩上房门后,便在床上盘腿打坐。  不生气,就算气死了,小徒儿没心没肺的,也不会当回事。  可是师尊怎么可能不生气?  他亲手养大的徒弟,自己都不舍得打,不舍得骂的,居然为了其他男人就那么糟|蹋他自己!  才十五岁啊,就敢瞒着师尊擅闯御尸宗行窃,还被当场抓获,若不是御尸宗宗主看在江寒溯的情面上,只怕当夜就把人折磨死了。  李锦绣怎么敢的?  还隐瞒得滴水不漏,倘若那琉璃眼当真能医治好容成宣的腿,倒也不枉费李锦绣的一番心血,可目前看来是毫无用处,容成宣似乎也并没有念他这段旧情。  江寒溯只觉得一团火焰在胸膛中烈烈燃烧,饶是他再如何努力压制,那火还是无法熄灭半点。  他记得特别清楚,初相识时,李锦绣才七岁,又矮又瘦,衣衫褴褛,整个人脏兮兮的,又是灰尘又是血,还背着一个比他高,比他结实的容成宣,跟小狗一样,挣扎着爬上了通往仙山的台阶,身后拖了一条长长的血印。  那时灵剑宗正敞开山门,选拔一批少男少女,作为宗门的新鲜血液,无数人千里迢迢远道而来,将家中得意的子弟往江寒溯面前送,可江寒溯当时已有两个亲传弟子了,对这些孩子都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