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不屈的化身呢!

沈公子停住身,冷漠道:“姑娘自是不缺男子追逐,在下就不掺和了。”

严赐目瞪口呆,喝道:“左右,拦下他!”

沈公子瞬间被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围住,不让他离开。

严赐起身,走到他面前,面上挂着一抹客气且疏离的笑,她对沈公子道:“公子偏听偏信我且不管,但公子已经见过我,我却是不能让公子出去乱说的。”

沈公子嘲讽道:“你待如何?拦截年轻男人......呵!”

严赐深吸一口气,狠狠在他脸上扇了他一巴掌,趁他懵逼的时候,冷肃道:“你且听清楚了:第一,我既住在这公主府里,我的名声就是有长公主作保的,你不信我,应当信长公主殿下。你回去跟你的母亲姊妹说明白了,若是让我在外头听到任何不好的话,这京里,你们一家就别想待下去了。这不是威胁,这是事实!”

“第二,你这样是非不分糊涂透顶的人,我是看不上的,是以,我会向沈家提出退婚,你回去跟你家里人说清楚,让他们做好准备。”

“第三,你今日若是不把消息是从谁那里听来的说清楚了,我就以诽谤造谣的罪名将你送到顺天府里,先让你吃一顿官司再说其他。”

沈公子被她一席话说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严赐脸上却是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对他道:“我劝你用你那考上进士的脑瓜子好好的想一想,这里可不是你们那里乡下旮旯地,觉着姑娘被污蔑了被轻视了就该寻死觅活以证清白?这里是京城!这里大小官员满地走,什么样的冤情没见过?什么样的清白证不得?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我?咱们只要对簿公堂,别说你是听谁说的闲话,就是我以前被退亲的事也能辩个明白,如何,沈公子可敢试上一试?!”

沈公子的脸色一点一点的转白,他突然意识到,他今天来这一趟,实在是太鲁莽了,而他刚才问都不问一句就下定断的言语,实在是太武断了。

面对严赐那张冷静自持的芙蓉面,他避开她逼视的目光,最终讷讷道:“是我大姐听高家下人说的。”

严赐恍然,哂笑道:“原来是他家,也算是冤家路窄了。”她挥挥手,给他让开路,对他劝诫道:“沈公子以后可要记得三思而行,莫要再惹今天这样的笑话了。”

沈公子来找严赐的事早就在府里传开了,在家的莫狸和莫鱼原本是好奇,才不约而同的来了严赐见沈公子的客厅,结果,一进门就遇到严赐掌掴沈公子,两人被吓了一跳,既没上前,也没离开,就打着给严赐撑腰的主意等在那里。

沈公子顶着众人鄙视的目光出了花厅,在路上又遇到闻讯而来的莫青鸾,出了仪门,又遇到怀宁郡主带着的一群人,沈公子实在受不了一路行来众人的注视,自觉颜面无光,只好掩面而逃。

等莫青鸾听完原委,她粉面寒霜,咬牙切齿道:“好一个高家,好一个钱家,简直欺人太甚!”

莫鱼挽着严赐的手臂,义愤填膺道:“这沈家耳根子也太软了些,听风就是雨的,竟是连事实都不查一下,就上来质问姐姐,真是难得他是怎么考上进士的。”

严赐却是强忍笑道:“这考进士和做人还是不一样的,他长了一副聪明脑子,却没修得宽和德行,偏听偏信,自私自利,早点看清楚了也好,否则,等真嫁了,才看清楚,那才后悔呢。”

沈公子若是稍有一点为他人着想的心思,也不至于风风火火的跑过来质问他,还是已经认定事实之后的质问,倒像是羞辱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