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没事就没事吗?万一你伤口止不了血,感染了更严重,你让我怎么办?”杨秋月情急之下,不禁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说完又觉得不对,眼眶一红,倔强着不去看他的眼睛。
范祟听得一愣,看她眼眶红了,心下一荡,好言好语地哄她:“好,我都听你的,我们去医院,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杨秋月冷着脸,“不去了,让你流血流死算了,反正你也不爱惜自己。”
范祟哑口无言,不明白女人刚才好好的,这会儿突然又发什么脾气。
他习惯性地挠挠脑袋,想说话,但是一挠正好挠到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嗳?你小心点啊。”杨秋月见状,连忙去看他的伤口。
“你不生气了?”感受到她的急躁心情,范祟罕见地脸上挂了笑容,“杨秋月同志,我受了伤,你为什么这么急?”
“谁,谁说我急了。”杨秋月脸上一红,收回自己的手不承认。
“那我不去了,让我流血流死算了。”范祟转头去拉牛。
“你、你真是头倔牛!”杨秋月气得跺脚,“你就不知道哄哄我?明明知道我刚才说得是气话。”
“对不起杨秋月同志。”范祟套好牛,站在她面前,神色认真的看着她,“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妻子是难产而死的,早些年我一直忘不了她,不愿意接纳任何人,这些年我很少跟人交谈,所以我不会哄人。”
“我知道。”杨秋月眼神一暗,“我也没期望我能取代她在你心中的位置,我就是太寂寞了,只想找个男人谈心说地,我也没有再婚的打算。”
“所以,你只打算跟我玩玩?”范祟眼神晦暗。
范祟身形高大,五官长得很英武,尽管是个鳏夫,可是农场不少大小媳妇都爱偷看他。
主要是他一到夏季就爱脱上衣,露出肌肉鼓鼓的上身,干起活来一股牛劲儿,多少跟自家男人房事不和谐的女人,都想勾搭着他,想试试在他的滋味,经常半夜三更往他地窝子钻。
他呢,忘不了前头媳妇难产死的模样,又瞧不上那些长得歪瓜裂枣,不自重的女人,他媳妇死了快十年了,他也不愿意再娶,一直都是一个人,沉默寡言,不愿意跟人多结交。
但是杨秋月的出现,像一盏灯,照亮了他灰暗的时光,他总是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看她笑,看她闹,看她哭,看她寂寞......
所以他才会在过年前的那一天回到养殖场,只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养殖场。
当他看到她生命垂危,毫无声息之时,他心脏传来久违的剧痛,清醒的告诉,他很在乎眼前的女人。
可是眼前的女人,一直对他若即若离......
杨秋月迎着他的目光,坦诚道:“玩玩有什么不好的?男欢女爱,各取所需,玩腻了大家就分开,各不相欠。你要不乐意,我也可以找别的男人,反正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也不在乎名声。”
范祟呼吸一窒,“我是你诸多选择中的其中一个男人?”
“不然呢?”杨秋月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你动了真感情吧?自从我前夫把我贬得一文不值,骂我是□□,说我是破鞋,说我活该被千人骑,我早就对你们男人不报任何希望了。我承认我对你很有好感,不然我也不会让你靠近我。你要在乎那些莫须有的名头,咱们还是趁早划清界限的好,免得坏了你痴情种的名声。”
范祟脑子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