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场之长,杨秋瑾在养殖场种植作物的这些年,一直是以身作则,活儿干得那是又快又好。
厂里的男女职工在她的带领下,一个个都不服输,农活同样干得又快又漂亮。
只有杨秋月担心自己姐姐,“姐,你肚子都七个多月了,这些农活交给职工们做就好,你何苦挺这么个大肚子来干农活,万一累出个好歹怎么办?你不累,孩子也累啊。”
“你没生过孩子,这你就不懂了,越是怀孕的女人,排除自身身体不好的原因外,越到怀孕后期,越该适当的干活运动,这样一直运动着,身上不会长多余的肉,自己跟孩子都很健□□孩子才容易顺产。”
杨秋瑾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同样戴着草帽,满头大汗的杨秋月说:“你跟范祟进展如何,你们处了快一年了吧?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姐,我不打算跟他结婚。”杨秋月铲起一根玉米苗,放在土垄之间的塑料育苗小格子里,神情暗淡说:“一开始,我跟他没有多大的感情,存粹是寂寞了,觉得他人不错,想跟他做些男女之间的事情放荡一下。后来时间一久,我发觉自己好像对他动了真感情,也知道范祟也挺喜欢我的,我觉得我们可以进一步,谈谈结婚的事情了,所以我带他来见你们。但是他排斥的态度让我寒了心,他喜欢是喜欢我,心中大抵觉得我就个放浪,可以随便玩玩的女人,压根就没想过娶我,也没想过对我负责,我们从那天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没怎么说话,也没联系过。姐,我想,我要跟他断了,暂时不会再找男人了。”
杨秋瑾听完也不惊讶,她其实早就察觉到杨秋月跟范祟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对劲,倒没想到,自己眼里温柔贤惠的妹子,竟然会主动勾搭范祟,跟范祟有了夫妻之实,还对范祟有了感情。
杨秋瑾捋了捋被风沙吹乱的头发在耳后,“这事儿姐不跟你做建议,姐直接去找范祟,看看他是个什么想法,他要对你没心,你们还是趁早断了的好。”
她说着,抬脚往远处的土垄大道走。
范祟如今是养殖场的保卫科科长,工资福利都比前两年翻了一倍,养殖场要种植,全厂都得去地里干活,范祟也得干。
范祟以前在农场学过开拖地机,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开着拖拉机,把从化肥厂购买的成袋磷肥拖运到地里去。
本来养殖场养有数十万只牲畜家禽,职工每天清理了粪便后,会倒进养殖场外特意挖得几个大沤肥池里,加上一些野草、烂叶瓜皮等等,进行腐烂沤制一段时间后,就成了肥沃的农肥,用它们对作物进行施肥,作物们都能长得很好。
不过,杨秋瑾在最开始成立养殖场时,跟翟书记签订了卖肥合同,这些沤出来的农肥,有一大半要卖给天山农场,剩下的农肥不够灌溉他们养殖场的所有作物,所以需要不少的价钱,去阿瓦农场开得化肥厂购买化肥。
范祟开着拖拉机,突突突运到需要施肥的地里,有几个力气很大的男职工一拥而上,将拖拉机上的磷肥一袋袋的往地里搬。
女职工们拿刀划开化肥袋顶端的口子,把化肥倒进自制的柳枝篮子里,倒满后一手挎着篮子,一手抓起磷肥,往包谷苗根部下面放肥。
磷肥的味道很像洗衣服的味道,几十号人一起施肥,地里的味道可奇怪了。
杨秋瑾捂着鼻子,走到地垄边的土路,对着正坐在拖拉机上抽烟的范祟说:“范同志,有空聊聊吗?”
“有,杨场长想聊什么?”拖拉机里的化肥都被男职工们搬空了,范祟是打算歇会儿,抽根烟再去阿瓦兵团拖化肥。
“你跟我妹是怎么回事?”杨秋瑾开门见山地问:“你是打算跟我妹妹玩玩就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