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就好好坐着,趴房梁上像什么样子。”李清河语气透着莫名其妙的熟谙。
“叫人下来温和一点嘛,我可是昨天被你狠狠拍了一顿,现在身上还疼呢。”黑色的鹤丸在半空中接住那包糖,轻巧落地,拍了拍衣服,装模作样抱怨着。亲昵的态度让刀剑男子们都有些讶异。
“少来,我昨天用了多大劲我难道不知道?”
显而易见,新来的审神者和黑鹤之间相处和谐。
“……鹤丸国永!”尖细颤抖的声音响起,乱从鹤丸出现的时候就躲到了一期一振的背后。
开口被打断的鹤丸环目扫了一圈,看了看大部分刀剑或多或少不自然的表情,还有被一期一振挡在背后的乱藤四郎,浑不在意收回视线,对李清河龇牙一笑。抬脚走到烛台切光忠左边台阶处席地而坐,宽大的衣服扫过李清河的腿,自顾自打开那袋糖“咔嚓咔嚓”吃了起来。
“哦哦哦!好吃!”
李清河没有阻止鹤丸坐下在脚边,也没有理会他的大呼小叫。继续开口:“昨天仓促,没有好好的自我介绍。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李时平,‘时世承平’的’时平’,来自西面大唐。现在是这座本丸的审神者。
“现今一千五百零一岁。”说出这句话的李清河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坏笑。
……
“……小乌丸是什么时候的刀?”
“……桓武天皇时期,算最久也才一千四百九十二年。”
“……”
“人类活不了那么久吧?”
咬糖的声音咯吱咯吱,刀剑男子们陷入了和方才截然不同的死寂里。
石切丸最先回神,感受到了某种联系,担忧顿生,“李时平?”
“如你所想,是我的本名。不过想神隐我是不可能的。”李清河拨弄了一下桌案上的茶杯,举到面前晃了晃,端详着旋转的茶水,“不信大可一试。”
确实做不到。在感受到真名的联系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某种阻隔。一些付丧神暗暗交换眼神,知道真相的骨喰和莺丸眼观鼻鼻观心。李清河稳坐高台,借着杯子遮挡将各色表情尽收眼底。
真是不省心。
“神的那一套对我没用。如果想让我消失,也不要用对普通人的手段对付我。”她放下茶杯,随意弹了弹杯沿,“容我想想,神隐、下毒、偷袭、围攻……也就那么几招,差不多都试过了吧?没有把握的事情就别再做了,省点力气。”
付丧神都被震慑,除了一直留心观察的李清河,无人注意到其中一位细微的颤抖,很快被另一人安抚下来。那人对着注意着这边的李清河道歉似悄悄俯首。
也算是意料之中?李清河丝毫惊讶也无,抬抬下巴算是应下。
“我昨天说我不来自政府,确实是,政府还管不到我我头上。”没有说什么,李清河目光没有多做停留,自然地滑了一圈,“是狐之助忧心于你们,绕过时之政府找到了我,苦苦恳求我接手这座本丸。
“那些担忧的心思可以收一收了,我并没有替时之政府出头的打算。”
“那您为何要答应呢?”高大稳重的太郎太刀突然开口询问,“这里算得上是黑暗本丸,我们犯下了手刃审神者的罪行——”
“哥?”次郎太刀急忙出声打断,太郎拍了拍弟弟,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