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者抱有的义务感,更不是源于信仰的陶醉。
她的原动力只是些很微不足道的东西。
无法作为一个纯粹的人类度过的那十五年作为王被训练的生活,就是她所有愿望的来源。
——决定要去战斗。
无论会会发生什么事,即使那就在不远的前方。
——即使如此,还是决定要去战斗。
等待着她的是无可逃避的结局也好,孤独的破灭也罢——
拿起剑的理由仅有一个。
光是看着人们的生活就会涌现出力量。就会有前进下去的动力。
那就是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所培育出来的,充满人性的,王所追求的答案。
“为了人们而活。为了和人们一同生活。为了给人们留下美好的未来——这就是被托付以国家后,我要做的事。”
话音刚落,有人哄然笑了出来。那是种低俗的不顾任何理解的笑声。
“笑死我了……!”
黄金之英灵边笑边断断续续地说:“你这叫什么王啊!原来只是一个牺牲品吗——?!”
与不停嘲笑Saber的Archer不同,Rider叹了口气,爽朗地开口道。
“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
血染落日之丘。
那景色,再次在Saber脑中复苏。
“——没有感情的人,是不能统治人的。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欲望’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自我牺牲着,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
“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这些毫不客气的话出来,Saber反而失去了所有谈论的心情。
“你是说,我一意孤行相信自己永远是对的,不考虑别人心情,也想不透别人心情,丢下了臣民?所以才落得这步田地,被国家和人民统统背叛——这是你的意思么,Rider?”
获得肯定后,Saber非但没有动怒,甚至露出了意兴阑珊的表情。
无论是征服王还是最古之王,从一开始Saber都是带着确实想要了解的谦逊心思才坐到他们中间的。
现在看来,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互相理解了。
——因为他们为王的理念,从出发点就完全不同了。
“我早就知道有这个结果了。
“早在我握住石中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选王的那天,她独自一人。
静静地将手摆在剑柄上。
剑柄惊人的合手。
至今为止都难以处理,在身体中翻涌、像是要从内侧迸裂般的某种东西被吸入剑中,身体也感到越来越轻。
接下来只要收回手,剑就会被拔.出来,她十分确信这一点,正要吸气时——
“在拿起那个东西之前,还是先慎重的考虑一下比较好哦。”
回过神来的时候,背后已经站着了一个不认识的魔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