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手下败将,我很早就投效了灵武郡王。
延丹二州,实在待不下去了。
勾结外人,戕害本镇健儿的事情传遍二州十四县,在本地军汉、士人里的名声坏到了极点,夫复何言?
仆人端来了菰米饭、时蔬和菊花酒。
李孝昌随意吃完后,坐到门前的榆树下,看着一水之隔的驿道。
驿道上尘土飞扬,一队又一队军士接踵南下。
有游骑渡河到这边来,很快便消失在了山野之中。
大军一过就是一整天。
延州十县、丹州四县、鄜州五县、坊州四县,总计二十三县,二十多万编户之民,外加诸多蕃部,应该要全数落入灵武郡王之手了。
没人能抗拒!
李孝昌也是老行伍了,知道路上南下的都是能打仗的好兵,比延州兵、鄜州兵强。
但说句实话,鄜延兵也是积年训练的老兵了,射术、枪术、列阵都不差的,但为何不如夏兵能打?
士气才是关键。
而今关中、河北、河南诸镇的大头兵,就步军而言,除了临时拉出来的州兵、县镇兵、团结兵,正经衙军的个人技能之间的差距,都没有大到离谱的程度,但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却千差万别。
还是士气问题!
主帅得不得军心,军士们愿不愿意为你死战,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弓马再娴熟,可战意不足,这部队就不能打。
“再无保塞、保大两镇矣。”李孝昌又回到了榆树下,就着漫天星光,饮酒用膳。
田间的农人已经三三两两地回返了。
他们疲累的脸上带着些许满足。再忙活几日,今年的收成就能入仓为...